雪霧蹭蹭他的胸口:“你不會走的對嗎?”她聲音軟糯,好像是真的醉了一樣,讓五皇子有些發愣,旁人覺得雪霧溫柔大方,在外人麵前對自己小鳥依人,卻不知雪霧也堅強聰慧,從不依賴自己什麼,嫁給自己,一直到現在,好似是親密無間卻也是保持著距離,她從不要求自己什麼,嫁了他,隻是為了推他上皇位,對於那個天下女子至尊的位置,她也沒有多少感興趣的樣子。
雪霧也愣住了,她自認自己對五皇子沒有多少的感情,她隻是想讓白默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而已,打敗公子,縱觀全局倒是隻有五皇子可以做到,見到五皇子的第一天,她在酒樓裏半邊臉戴著牡丹花的麵具,襯的她整個人妖豔如同牡丹,五皇子也被吸引住了,她走近他身邊,吐氣如蘭:“五皇子,民女雪霧。”
她說完就定定看著五皇子,一刻鍾的功夫,她決定嫁給五皇子,五皇子決定娶她。
嫁給他這段時間裏,她為五皇子出謀劃策,為五皇子準備好每一步要走的路,她不在乎將所有血腥攔進手裏,本身也沒有多幹淨。
她不知道這個意味這什麼,她在乎清炎,很在乎,可她不相信清炎會永遠留下,可五皇子,她居然有這麼一點點的相信。
她沒有說什麼,仗著這一分醉意,她閉上眼睛靠在五皇子頸窩裏呼吸均勻著隻當是睡著了。
五皇子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手微微縮緊抱著她,小心翼翼怕她掉下去,清炎隱在夜色裏,沒有出現也沒有離開,不知道為什麼,院子裏的兩個人如此擁抱著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郎才女貌十分合適,心中一陣酸澀,將氣息放的很靜很靜。
五皇子一直待到很晚才離開,大抵還是還有公事要處理,走的極為匆匆,燭火晃晃悠悠的,他猶豫了片刻,翻身進了院子。
雪霧在清炎進屋子的時候就清醒過來,轉頭看著清炎,撐起腦袋笑彎了眼說道:“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清炎柔聲說道,走過去一些坐在她床邊:“我走了多久了?”
雪霧微微一愣:“約莫一個月了吧!”
清炎點點頭:“我都忘記我走了多久了。”
“你現在回來我去跟荊羽說,讓你恢複原位留在我身邊。”她柔聲說道,轉過了這個話題。
清炎看著她,大抵連她都沒有意識到,以往都叫五皇子,現在就叫荊羽了嗎?用不著像以前一樣避嫌了嗎?他說道:“也不必,我一個男子留在你身邊貼身護著,五皇子大抵不是很高興吧?畢竟他才是你的丈夫。”
雪霧呆呆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失笑:“你吃醋了?”
清炎想笑,又不知道該怎麼笑,輕聲說道:“我吃什麼醋?沒什麼好吃的醋,隻是真的有些事情。”
“姐姐回來了嗎?”這是雪霧的第一直覺。
清炎點點頭,又說道:“我在白府,可能是不能來你這了,”
她眨眨眼,看不清什麼喜怒哀樂:“也好,你在姐姐身邊就像是在我身邊一樣的,姐姐身邊沒有了殺手閣的公子,雖然還有那些殺手閣的人,但總不會有你護著好......”聽她喃喃著,清炎忍不住打斷她:“我這次來是來拿藥的。”
雪霧坐起身,雪白的玉足在白色的褻衣和燭火下時隱時現倒是十分勾人的樣子,長發垂下,也沒有顧及什麼男女之別,晃晃悠悠的很不著調:“什麼藥啊?我這很多藥啊!”
清炎伸出一隻手:“‘天命’的解藥,你知道的,白逐他......”
“哦!”雪霧似是恍然大悟了一般:“你在說這個,沒錯,皇宮裏有‘天命’的解藥,可惜了,‘天命’的毒藥我是有,可解藥萬藥穀是真的沒有,你是知道的,如果有你早就知道了,這個解藥我倒是最近才知道......”
“紅衣的事情你在萬藥穀,但是應該是你說的下手吧?那個時候,你有和五皇子一起嗎?”清炎問道。
雪霧這次異常的誠實:“書信聯係,沒錯啊!我出主意,紅衣最近和姐姐聯係太多了,我不喜歡,”
“你早就想好了是吧?”他說道。
“早就想好了。”她點頭。
清炎繼續說道:“所以你會把解藥給我嗎?”
“話題轉的真快,”雪霧手指纏著頭發癡癡的笑:“給啊!為什麼不給啊!解藥給你,但我要姐姐來拿,畢竟是救她的哥哥,不是嗎?”
“好啊!”清炎也答應的十分的爽快:“我讓她明日來。”
說著轉身要走。
“欸!”雪霧突然叫住他,清炎沒有轉頭,她自顧自的問道:“你日後,還會回來嗎?”
清炎也沒有回答,他想說的,想說你哪一天不需要五皇子了,我就回來。
白默再度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她呆坐了窗前看著外麵月朗星稀,慕夏在外麵走著,正好浪晚了打算回家吃點夜宵,眼睛往前看著走了幾步,又退了幾步往回走,看見白默慘白的臉又退了回去,想了想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