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蹲在桌子下麵看著麵前來回晃動的光滑腿部,劈山頭上的桌子被拍打的‘咚咚’作響,劈山完全搞不懂它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它好像發現了劈山,但又沒有發現,這讓劈山的心跳不斷快速跳動著,就在劈山準備下一步怎麼走的時候,手中的書籍自己顫動起來,悄無聲息的顫動讓劈山心跳速度更加快捷。
“哥哥,”小骷髏默默有些害怕的喊著劈山,而劈山摸了摸口袋中的小骷髏默默頭骨碎片。
“這書絕對和我麵前的黑影有著聯係,其第二章中鼓掌指出主人公的手腕處有鮮紅的燙傷疤,麵前的黑影也有,那麼繼續看下去說不定可以找出脫離的方法。”劈山看著麵前反射著微微光芒的腿部不斷思考。
“可是哥哥,我認為你不該看下去,因為默默感到一些不舒服。”
“放心,危機總會伴隨著極為豐富的收益,現在我沒有了下一次的預測點,如果我在死去的話,那麼一切都結束了,所以!隻要有機會救出親人與朋友,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劈山不顧默默的勸阻再次翻開不斷顫洞的書籍,劈山看著上麵也不斷顫動的文字,裏麵的內容就像鐵鏈一樣,把劈山的視線牢牢鎖定住,讓他無法鬆手。
欲望是人心的一部分,為了欲望人總是喜歡找各種借口,大義凜然或者讓人無法反擊的借口,往往因為如此,人開始陷入無邊的欲望泥潭,直到泥潭把他吞進去,而劈山卻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在泥潭上,還是在尋找線索的道路上。
《百鬼妖物語》第二章第二段,《人形館》:
小姐就像向日葵一般美麗,雙腿上的皮膚光滑帶著明亮。
“莊園裏有被遺棄的孩童,他的肉被啄食,他的皮被剝下,填充進稻草。孩童睜大的眼珠與撕裂開的嘴角,八音盒殘缺的簧片與歪斜的裝飾。”
“孩童咯咯的笑,八音盒靜靜的奏響。”
“樂聲飄蕩到樓閣的頂端。”
“傳聞這些事情來自十字街道這個城鎮,曾經有一名警探去調查,可那名警探最後一無所獲的回來,然後令人心疼的是家裏的小孩都死了,埋死在冰冷的積雪中。”
“更有厲害的傳聞,一些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然後就以殺死小孩為樂趣,更尤其是連環殺人案件。”
“浮表人心的惡鬼,那到底是人還是惡鬼呢?我在書寫這本書前曾經思考過。”
“距離鼓掌事件過後的次月,美麗的槐樹散發著芬芳的氣息,我一人坐在槐樹下聞著這股一年一次的芬芳,妹妹的心髒麻痹死亡讓我悲痛,她的死說不定就是我造成的。”
“所以。”
“我不想就這個樣子放棄,如果之前是為了探索惡之草的解決方法的話,那麼這次我是為了尋找出讓我妹妹心髒麻痹的凶手。”
我每經曆一次事件我就會把它寫成文章,希望有人注意到,可我的讀者幾乎沒有,可我為了看我書的讀者,我依然想要將事情告訴他們,這個世界的黑暗處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我看著地圖上的標誌位置,這裏是一個即將收益停業的人形館,裏麵滿是漂亮的人偶,華麗,洋氣,夢幻是這家店的色彩,但不知道為什麼店主依然尋找著夜晚巡邏人,所以我想一探究竟,報名了巡邏人,而且這報名人隻有我一個。
下午的陽光微微有點傾斜,溫和卻又不刺眼,這讓我有些舒坦,至少表麵是這個樣子。
店主是個和藹的中年女性,她告訴我隻要晚上巡邏有沒有小偷就可以,而且她答應給我豐厚的薪酬,這完全與這家店的收益完全不匹配,我直接答應了,因為我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錢,而是找到隱藏在黑暗的元凶。
夜晚七點,店主要離開,她告訴我一件事情,這讓我異常疑惑,那件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葡萄牙人,為西班牙政府效力探險。1519年—1521年率領船隊完成環航地球,麥哲倫在環球途中在菲律賓的部族衝突中被當地居民砍死。船上的水手在他死後繼續向西航行,回到歐洲。完成了人類首次環球航行”。
她的這句話讓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與麥澤倫相似的人是哥倫布吧?因為兩者有著共通點,所以我隻能想到這麼多。
黑夜很快的來臨,我坐在店裏麵的一處角落點燃起一根香煙看著黑暗,人偶擺出美麗的姿勢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讓我想起了自己那可愛的妹妹,內心的刺痛感讓我狠狠抽了口香煙。
可是我等到兩點的時候,沒有任何動靜,我站了起來準備上下廁所。
當我經過一排排人偶模型中央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我在動,而非人偶在動,按照常理發展,我會發現人偶在動,然後我開始被人偶追,然後與惡鬼戰鬥。
“哈哈哈,我在想什麼?”我大笑起來,我怎麼會有美國人的英雄情結呢?我可是成熟的男子,而且我自己絕對不能自己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