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走出大廈,曾漾就看到兩個高個男生站在街對麵,不時的說著些什麼。
曾漾連忙走過去:“真是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所以下班的時間沒有確定,勞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等等就算了。”邵維聳聳肩說道。
三人朝著一個夜市走去,以曾漾現在的財力也請不起什麼好地方,隻能去夜市了。
“對了,你到底參加高考沒有?”汪洋浩海突然問道。
“啊,有啊。語文開考後一會兒我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就去考試了,雖然遲到了二十分鍾,還是做完了題。”曾漾爭得無比感謝麵前這兩位,要不是他們,她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裏偷偷的哭呢。
“對了,還沒有正式的自我介紹一番呢,你們好,我叫曾漾,曾國藩的整,蕩漾的漾。很高興認識你們。”
看著眼前微笑著伸出手的漂亮女生,邵維跟汪洋對視一眼,兩人都迅速的伸出手,但最後汪洋搶先了。邵維一臉的不願意。
夜市裏有一家特別好吃的地方,環境相對來說還不錯,味道真是沒得說,價格也非常的實惠。
三人隨便選了些菜,然後要了幾瓶啤酒。
曾漾伸手打開一瓶啤酒,給每個人麵前都倒上一杯,然後舉起杯子。
“今天的第一杯,由我來敬你們,這一次的高考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我準備了一整年,到最後差點功虧一簣,謝謝你們把我送我醫務室。”曾漾一飲而盡,然後倒上第二杯。
“第二杯,為我們的相識而幹·····”
三人吃的十分盡興,雖然沒吃多少,但是卻交流的很好,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
拂過飯錢,公交車已經停開了。兩位男生自告奮勇的要送曾漾回家。曾漾此刻已經有點迷糊了,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喝這麼多酒,而且是跟兩個隻見過幾次麵的男生。
“你家住在哪裏?”汪洋伸手拉住有些踉蹌的曾漾,邵維在一邊攔出租車。
“你是說我家嗎?我已經沒有家了,我的家被別人搶占了,我爸爸也被她們搶走了。”曾漾慢慢的說道,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汪洋此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見過曾漾堅強的樣子,疼的滿臉汗水的她強笑著感謝他,現在的她脆弱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邵維攔住出租車,兩人把曾漾弄進去,曾漾此刻就像是個小孩子,問什麼都答非所問。好不容易,兩人才從她嘴裏知道現在的住址。
兩人扶著曾漾走下出租車的時候,翁洋剛好等在家門口。見了這場麵連忙迎上去,幫助扶曾漾。
把曾漾放到床上,翁洋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出房間對兩個陌生的男生說感謝。
兩人見沒什麼事兒,就提出要告辭,翁洋見時間也晚了便沒有過多挽留。
送走兩人,翁洋從打了一盆水,坐在曾漾床頭,慢慢的擦拭著她的臉,然後是手臂。
曾漾躺在床上,眉頭皺得緊緊的,嘴裏不斷的喃喃出聲,一聲聲爸爸,媽媽。聽的翁洋肝腸寸斷,為什麼那麼殘忍的事情要降臨在她的頭上呢。
在他的印象裏,小時候的曾漾特別的可愛,也喜歡哭,每次兩人在一起玩兒的時候,都是由他讓著他。但是自從她媽媽去世以後,曾漾便很少露出笑臉了。
開朗的性格慢慢的轉變成了自卑,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他看的出來,在她的心裏有一種自卑感深深的籠罩著她。大概是因為臉上的痘痘,以及家裏沒有家庭的溫暖所致。
想想兩人相處的時候,有些時候她竟然連自己都要逃避,我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其實我真的很想對你說,不管你長得什麼樣了,變得多醜多難看,你永遠都是在我身上騎馬的香香公主。
擦完臉頰,翁洋又端著水盆出去,細心的打了一盆熱水,幫著曾漾把腳擦了一遍。看到她腳上的水泡已經好的差不多,翁洋滿意的點點頭。
站起身的時候,翁洋突然發現,香香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打濕了臉頰。他皺了皺眉,長歎一口氣,關上房門出去了。
放下手裏的東西,翁洋到客廳坐下,翁伯伯點燃著煙袋坐在他旁邊。
“處理好啦?”翁伯伯使勁兒的吸了一口煙草。
翁洋點點頭。
“這孩子,就是倔強的很,心裏有那麼多苦也不說出來,哎!自從她媽媽去世以後,我就沒見她真心笑過。”
父子倆坐在一起,感歎著曾漾的流年不利,都有些傷神,不知道是在緬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