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北雍 第一百一十章 籠中雀(下)(1 / 2)

連著嘴角滴下鮮血的女子,陳杅微笑道:“一個人孤苦伶仃,怎比得上花重金砸出來的逐影!?本殿下是該叫你薛玉然,還是叫你燕然?”

自南楚國滅為躲避玄巽追捕而化名薛玉然的女子慘然一笑,道:“原來早知道,那為何還要為了我這個亡國餘孽白白浪費上三千兩金子?”

陳杅嘿嘿一笑,一手握住女子極為玉潤的下巴,看著無力反抗的女子道:“南楚朝尚書令的小女兒,我怎麼舍得看著你變成那勾欄花魁?”

說完,看著本命燕然的女子眼中透出的怨毒神色,陳杅搖了搖頭,一手握住女子胸脯,燕然伸出手擋住陳杅那猶如魔爪的手掌欲進行反抗,可得到的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一手柔弄著並算不上的的胸脯,一手摸著女子被打得泛紅的臉龐,陳杅嬉笑道:“本世子既然把你買下了,那你的一切也包括姓名自然都是我的,我說碰哪裏就碰哪裏,你為何要阻擋?”

摸了一會,鬆開了一直握著胸脯的手掌,陳杅又道:“本世子見過西域奇香,江南清香,亦見過昆山之玉,和田之石,可這麼多年來倒是還未曾想過憐香惜玉!”

白潤臉龐上被印上兩塊通紅掌印的女子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柔弱,而是冷笑道:“玉石,何懼?”

抬起頭,女子慘然一笑,陳杅心中一凜,連忙起身,一抹寒光竟是直刺眉心!

一寸半的頭釵泛出的幽幽寒光直刺年輕世子胸膛,這般距離縱使是三品高手也不一定躲得過,更何況女子修為亦不再四品之下!

可一直被女子隨身藏在頭上的精鐵發釵卻是在陳杅胸膛之前再難前進一步!

陳杅看著在就在眉心卻死活刺不進去的發釵默默咽了口唾沫,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留下,隨即一個翻身一腳將女子踹到了牆壁之上。

擦了下額頭冷汗,陳杅怒罵道:“當真活夠了麼!?”

一反之前的冷漠,燕然見自己準備多年的一擊竟是連碰都未碰到陳杅一絲,原本積蓄的底氣徹底沒了蹤影,本就是一個弱女子而以,從未是刺客。

見女子頹廢模樣,陳杅輕呼了口氣,自己若是不曾憐香惜玉,那幾個舊國餘孽早已死的徹底了!

看了許久那接近心死的女子,陳杅轉過身去,走到門口時,緩緩道:“還會殺我麼?”

女子恍惚,然後搖了搖頭,道:“一介女子而以,如何殺得了人屠之子!”

陳杅雙目微閉,道:“楚地多才,千百年來皆是如此,可這麼多年過去,我北雍乃知整個玄巽可有一位大員死於你們南楚之手?且當年大楚朝廷擁兵百萬,最終仍是敗給了玄巽,你們現在還做這些,有用麼?”

燕然嗬嗬一笑,譏諷道:“堂堂的北雍王陳凜初入玄巽之時,比之當今我大楚之人又好過多少?”

陳杅笑了笑,道:“那是因為當時春秋十國亂戰,哪家不是求才若渴?陳凜能從一個東齊罪民做到玄巽大將軍,才有五成,剩下的五成更是玄巽國力昌盛!而你們又有哪家勢力敢用這些子舊國餘孽?不怕被捅上洛安城,最後死的比那江陵王還要慘?”

燕然擦了下嘴角血跡,冷冷道:“大廷尉裴瑜一人獨闖洛安三次,而你玄巽可曾留得住他!?”

陳杅微微額首,轉過身子看向燕然,笑道:“除了裴瑜呢?難不成你準備讓裴瑜一人獨頂百萬軍,一人去打下整個玄巽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