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子昭姐妹和水月成功幫陸羽弄到一件衣服,並且穿上之後,四人這才怡然的從樓上走下來。
此時,禦劍堂的眾弟子和寒幽院的一幹弟子,仍舊站在那裏相互叫囂,不過顯然是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們全都密切的關注著酒店的門口。所以,當陸羽帶著三個女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時之間,那麼原本正爭吵的麵紅耳赤的人們,全都一下子噤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陸羽的身上。陸羽笑著望著眾人,道:“都吃了嗎?”
眾人絕倒。
陸羽不理會眾人的詫異,帶著三個女孩來到杜晨和任若依的麵前,對兩人說道:“你們的那個承諾,似乎是沒有辦法實現了。”
杜晨和任若依都是聰明的人,當看到陸羽和三個女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聽到陸羽這麼一說,臉上全都異常的精彩。
他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鬱悶才好。
高興的是,寒幽院算得上是禦劍堂的敵人,即使沒有陸羽這碼子事情,兩個門派遲早都會有一場惡戰,陸羽的存在,隻不過將這個戰爭給提前了而已,現在納蘭絕遠和納蘭無垢全都被陸羽給幹掉了,這等於是幫助禦劍堂了去了一樁心事。
不過鬱悶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了。要知道,當初和陸羽約定好的承諾是,殺掉納蘭無垢,但是現在納蘭無垢已經被陸羽給弄死了,那是不是說,兩個人就得按照約定從此以後成為陸羽的仆人了?不然還能怎麼辦?把納蘭無垢複活之後再弄死一次?
兩個人神情尷尬,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才好。倒是陸羽,看出了兩個人的尷尬,笑著說道:“不用擔心,當初的約定依然有效,現在納蘭無垢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那麼約定就算你們完成了。”
杜晨和任若依頓時一陣高興。
“但是……”陸羽忽然話鋒一轉,道。
“但是什麼?”杜晨立即問道,他對於陸羽的忌憚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了。這家夥難道就是想玩死自己嗎?
陸羽看了看杜晨,又望了望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任若依,道:“納蘭無垢並不是你們弄死的吧?所以,這個約定隻能算完成了一半。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任若依望著陸羽,她覺得,從樓上下來之後,陸羽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到底哪裏不一樣,又極其不好形容。
“但是吧。”陸羽看著任若依和杜晨,道:“納蘭無垢和他老爹既然已經死了,那麼現在寒幽院已經算得上是群龍無首,我會帶領碧落殿前去將寒幽院給滅掉,那麼,你們禦劍堂,是不是也應該出一分力氣呢?”
陸羽的話音才落,就看到原本那些還在張牙舞爪的寒幽院弟子們,一個一個全都萎了。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著陸羽,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心態。開玩笑,連門主和少門主都被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給殺了,他們這些小嘍囉還不是送死的命?估計都不夠給陸羽他老人家塞牙縫的。
而聽到陸羽的話,禦劍堂的弟子全都一聲歡呼!
禦劍堂和寒幽院本來就是仇敵,因為雙方算得上是康城最大的兩個門派,所以就算有摩擦,也不敢過於激烈的拚鬥,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是不會有一方先動手的。
但是現在,納蘭絕遠父子都已經死了,而且這個傳奇一般的謫仙說他要帶領手下去滅了寒幽院,這個時候,禦劍堂如果還沒有點動作,別說其他人,就算禦劍堂自己的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杜晨臉上陰晴不定,半晌之後,才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隻有請示我師傅才行。”
任若依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必須師傅同意,畢竟我們隻是禦劍堂的弟子,而他才是一派之主。不過,我覺得,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陸羽也沒有指望兩人痛痛快快的答應,如果他剛剛提出來,杜晨和任若依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那麼陸羽還要掂量一下了。
陸羽點了點頭,道:“三天。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不管你們同意與否,我都會去攻打寒幽院。”
“那這些人怎麼處理?”任若依指著正兀自站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的寒幽院弟子們。
“我既然打算攻打寒幽院,就沒有打算讓這個門派的一隻蒼蠅往外飛,這些家夥既然已經都飛了出來,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清楚明白的吧?”陸羽看也不看那些寒幽院的弟子,淡淡的說道。
上位者,特有的一種權力,生殺予奪。
任若依對於陸羽的意思,當然也極其明白了。她和杜晨對望了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好啦,走啦。”陸羽說完,又變作懶洋洋的模樣,拉著林子昭、林子逸兩姐妹,還有水月,踱步朝著外麵走去。
任若依怔怔的看著離去的陸羽,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有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
這個時候,杜晨同樣看著陸羽離去的背影,皺著眉頭說道:“師姐,你有沒有發現,陸羽的模樣,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