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臨之眾神猙獰04(1 / 3)

第四章

朱方艶忽然感到了驚懼,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起:“阿姨,你快認輸吧,再不認輸我就要打你屁屁了,還有你兒子的屁屁!”

白縉既然已經知道眼前的小孩子是朱方艶的孩子,自然無恥的拿來威脅朱方艶。

“好,我認輸。”朱方艶驚魂未定,四處看自己的女兒,見女兒在一個高一點的樹上正和自己招手呢。邊上一個笑得賊兮兮的小子,和一個一臉忠厚的中年人。

白慕京贏得莫名其妙,然而這不代表白慕京的臉皮不夠厚,白慕京隻是嘴巴張大了那麼半秒鍾,立即跑過去舉著裁判長老以及主持人的手,往上舉,台下發出莫名的轟鳴,夾雜著紛亂喧囂的掌聲,可見爭議大於讚賞。然後白慕京就瘋狂的繞著戰台跑,但是顯然,白慕京一時沒有分清敵我。大喜之下,過去要拉朱方艶的手,結果被朱方艶一劍劈出,雖然被重鐧分身的智腦擋了一下,卻仍然從戰台上摔出去十多米,形象被毀的白慕京渾身是土,衣服刮破多處,吐了一口血,白慕京搖搖晃晃,臉上很有光彩的站了起來。雙手一舉,“我贏了。”

看台上白虎一族開始的時候,還為抽到了一根臭簽而惱怒不已,轉眼就見自己的法主女婿贏得比試,立即歡呼,準備的彩帶由白淑寧飛上台給他戴好。

白淑寧一邊戴,一邊聽丈夫很臭屁的對自己說:“我贏了,待會兒得讓你把我抱下台去!”剛準備拒絕,身上筋脈斷了幾處的白慕京軀殼一軟,已經倒在了白淑寧的身上。白淑寧當著眾人的麵,立時鬧了一個大紅臉。但還是極其愛護自己丈夫的抱起了她,頓時,台上台下又是一片爭議紛起的嗡鳴。

“當男人就應該這樣!福氣啊!”

“戰場縱橫殺氣出,贏得佳人懷抱歸!不負一生啊!”

“被女人抱著,丟人!”

白縉結合了各類陣法和手段,才贏了朱方艶,所使的包括了四聖族束縛陣、類“冰霜輪”、百十個智腦的腦電波幹擾作用、都沒有戰敗朱方艶,反而是那一句“你再不認輸,我就要摸你和你孩子的屁屁了。”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朱方艶卻輸的怒不可遏,又不能真的一劍劈死白慕京,細想之下,從那個無賴童音可以分辨出戰敗自己的是另有其人,雖然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突破龍族長老的防禦結界摻乎進來,也不知道防禦結界防禦的是攻擊,而非波動,既然聲音能傳進去,那麼腦電波自然也可以。這些絲毫不妨礙朱方艶將自己受到屈辱的這一筆帳算到白縉的頭上。

朱方艶看到和自己女兒在一起的白縉後,已經立即認定白縉便是讓自己輸掉的罪魁禍首,由此可見,女人的第六感確實很強很準確,朱方艶一劍飛仙,一口元力至丹田,從看台上飛起,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白縉的身邊,剛聽白縉身邊的小孩喊了一聲“媽媽”,手上的湛盧劍已挾泰山之怒火,暴射而出。

白縉身邊的老靳沒有想到這暴女人說打就打,簡直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又沒有辦法將白縉和邊上的小孩子帶走,隻好合身撲上,一拳打出。

老靳一拳打出,由於動作急遽,身上瞬間崩出強烈的光芒,半米多長繚繞的光焰在老靳身上發出劈啪的碎響和蛇形電火花,周圍的元氣立即飛快被抽空,甚至於方圓十米,都已經出現了無數扭曲的空間裂縫,圍繞老靳叔的拳頭是一個越來越大的白色能量組成的拳頭,拳頭上外放出栲栳大的一團光芒。

老靳一聲暴喝,能量團已經碰到朱方艶手中的湛盧劍上。

與此同時,朱方艶手上的長劍湛盧瞬間解放,火焰之鳥瞬間對上白光拳頭,驀地,對撞之處,爆炸迭起,層層爆炸細密接連響起,爆炸開的元氣碎片化作尖利飛刃激放出去,方圓十米,陷入火焰飛刀的世界。

隨後,老靳拳頭又出,拳頭生猛的與寶劍對撞在一起,再次爆出一溜火光。

老靳隨之全身而退,嘿嘿一笑。

白縉的重鐧被白慕京又抱又親的當成功臣,抱下台去了,所以白縉失去了護身符,眼看著一團團飛焰向身上刺來,就要受傷。

此時,白縉腦海中想的卻是如何避免流血,畢竟,有暈血症,實在是太討厭了。在這個時候,白縉做了個勇敢的舉動,合身護住了身邊的小家夥,全身立時被無數的元氣利刃射入,然後就抱著小家夥摔下了樹。

等老靳抱住白縉的時候,白縉的身上已經出現無數的血口,成了一個血人。

老靳第一次暴怒,暴怒的老靳是極為恐怖的老靳,以前從來就沒有人逼老靳使出元氣,畢竟,老靳單憑速度和拳頭已經可以再這個世界逍遙了。而現在,圍繞老靳,空氣中的仙靈之氣開始彙聚,形成一個綠色的漩渦,紛紛往老靳的手上衝去,然後,這些仙靈之氣彙成一顆仙靈珠,在老靳的驅使下,飛入白縉的嘴中。

隨後,老靳抬起頭,雙臂後震,整個身軀立即暴漲半米有餘,身上氣焰的光芒如眾蛇吞吐不休,老靳一拳擊在地上,仰天怒吼,刹那間,天地頓時變色。

對老靳而言,這個世界中,自己最關心的人受了重傷,偏偏又囿於自己的先天法則,不能殺人,所有的怒氣隨著一拳砸入地上,周圍十米方圓的大地上出現巨大的龜裂,空中亂石飛濺,光花四射。巨大的一塊山石被砸成碎末,地上,一個半米深的深坑出現,濃厚的元氣從裏麵散成縷,化成條條煙霧,氤氳著逐漸飛散,夕陽映照下,黃綠瑩目。

白縉疼的閉著眼暈了過去,身邊的朱宜萱掏出小手帕,仔細的擦著白縉的眉角眼梢,大大的眼睛裏滾出一顆顆大大的熱淚。

“萱萱,過來!”朱方艶從來沒有見自己的女兒對那個外人好過,一向以來,不是打就是殺,沒料想,今天,自己的女兒在這個臭小子麵前,居然擺出小女子的模樣,尤其是束縛滿頭秀發的發簪開了,蓬鬆一頭的頭發,愈顯出朱宜萱的嬌嗔宜人來了。

本來老靳還要繼續發飆,然而,看著朱宜萱忽然由男變女,在他貧瘠的思維裏,還沒有男扮女裝這個詞,腦袋一時宕機,拳頭就舉在空中,發愣。

仙靈之力從白縉的軀體放出,以眼睛可見的速度飛快的修補著白縉的傷勢。卻沒有看到有兩個玲瓏正緊緊的抱著白縉的傷口大口大口的喝血呢,真是趁火打劫的強盜。

“媽媽,你為什麼傷我的朋友。”朱宜萱轉身抱住朱方艶的軀殼,哭的渾身哆嗦,將鼻涕淚水全部都抹在媽媽的身上,還有今天受到白縉欺負的委屈,也全在一哭中發泄了出來。

眼看著白縉的傷勢很快恢複,身上的傷口飛快的愈合,片刻間已經不再流血,老靳轉身對著朱方艶再次高聲吼叫,對老靳來說,此時的憤怒用人類的語言已經無法表達,隻有本性的吼叫才能發泄。

老靳雙手抱住白縉的小身板,飛快的向前跑動,一次憤怒消耗掉老靳太多的能量,即使以老靳的強悍,在靈氣不足的人間,依然感覺到全身被抽空。

朱方艶見對方受傷,待發現那個小孩連攻擊的餘波都抵擋不住時,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剛才的時候,自己聽到的,到底是不是這個小孩子的聲音,但當時除了這個小孩子,自己女兒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其他小孩了。

“剛才你是不是和這個小孩子在一起的?”朱方艶主動求證,以求心安,但是心裏麵先入為先,因為已經認定白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敵,所以最初固有的想法已經有了鬆動。

“就是白哥哥,他很厲害的。”

“什麼白哥哥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那個瘦高的年輕人是什麼人啊?”雖然聽女兒親口說白縉很厲害,但是朱方艶的心思卻已經轉到了老靳身上。“就是照顧小孩的人?”

“那個怪叔叔跑到很快,敢從山上往下跳,但是在這之前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出手,平常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

“那就是了,這人才是讓我今天輸掉的人。”想起老靳出手時那種睥睨天下,暴戾恣睢、唯我獨尊的氣勢,連已經臻入法級高手的朱方艶都有種心神被奪的恐慌感。

過去了小半柱香時間,朱方艶才感覺到後怕,軀殼開始輕微微的抖動,揣測老靳身上突然出現的是什麼力量,居然隻用元氣就能和我解放後的寶劍先對抗。

朱方艶又想到了老靳在凝聚出仙靈之力時的那種超恐怖的感受,似乎在一瞬間,自己的生死已經得到了判決,那是一種操縱世間的力量,太強大了,雖然並不知道那個中年人當時調動的是什麼力量,但是那可能是比元力、法力更高層次的力量,朱方艶越想越怕,如果老靳是超越元級、法級高手的存在,甚至進一步講是仙級高手,那小孩又是什麼身份。隻是老靳可能是仙人嗎,如果是的話,人成仙之後,不是要被引往仙界去嗎?

看著被削平巨大山石,裏麵已經出現半米深的深坑,縷縷散絕的煙氣顯現出那一拳的恐怖之處,朱方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周圍的人本來還在聽著長老對明天的安排,忽然被巨大的爆炸聲震撼,隨之又看到了老靳神勇的模樣,立即紛紛的開始奪路狂逃,開玩笑,這是什麼力量,不知道,未知的力量才最為恐怖。

要知道這可是在現代,不是神魔亂舞的上古時代,不是仙神飛升的中古時代,甚至連飛劍奪命的古代都不是,而是修真法門多有遺失,元力潮汐處於最低穀的現代。對大部分而言,老靳這一拳已經可以成為傳說了。

四法主在戰台上方五十米處的石台坐著,身後都是各家族的精英力量,綠光迸射間,居然讓這些元級高手生出名懸一線的壓迫之感,朝不保夕的念頭深入靈魂,砭痛骨髓,不由紛紛變色。

眾法主坐在戰台上方的四大石椅上,背後都有偌大的黑石牌坊,繚繞這黑穀雲氣,四大家族成半環形圍俟整個戰台,有耽耽虎視之氣。

眼睜睜看著老靳一拳嚇退朱方艶後,抱著一個小孩,用超乎世間所聞的速度飛速跑走,從容脫身。

“這是誰?”龍族法主龍驤明問道。

“好像是,一個虎堡的的家丁,虎兄敲鼓聚仙的時候,我倒是看他的修真術隻是到了第六重靈寂期……如此看來,這人隱含的好深,境界居然遠在你我之上。”朱雀法主朱沉香清楚的記得,但是現在說了,倒是有些沉吟未決。

“六重境界,根本不可能,那分明是仙靈之力,根本不是第六重。”玄武族法主冥翊臉色蠟白,鬢角幾顆冷汗津津往無賴,冥翊伸出一個指頭指著天,“絕對是仙靈力,來自天上。”

“這麼說,我倒要打探一下這個家丁的底了。”白崇賁臉色驟然陰沉,一個未知變數的存在,不管是好的力量還是敵對力量,肯定是絕對會影響自己家族的存在,這個力量絕對不應該掌握在家族的小人物手中,即使是自己的女婿也不行,白崇賁決定不對他放之任之,畢竟,無數不敗的家族都是從家族內部開始崩潰的。

“但是,從目前來看,他隻是一個仆人,一個家丁,最好查一查他屬於虎族的那個分支。”朱沉香幽幽的說,聲音裏居然有掩飾不住的一絲絲妒忌。

“七十二支的第十三支,四十五年前,白括含出飛仙巔至南京,自此開枝散葉落地生根。後,白括含於抗日戰爭中受傷,不治身亡。現家主為白慕京,妻白淑寧,子白縉。”飛虎家族司掌文書的白彥鏡在法主的意思下,翻看文書,然後說出。

“這個家丁為什麼會來我們四聖族,偷竊嗎?可是以他的境界而言,我們有什麼可以讓他覬覦的,這樣強大的一個高手,隱含自己的身份,難道是單純的保護虎族一個小孩?我們不要犯如此天真的錯誤,他為了什麼?肯定會有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