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電話鈴響了,我跑去接,對方半天沒有說話。
我知道是溫宇軒,於是問道,“軒,是你嗎?”
對方應道,“嗯,是我,你平安到家了就好,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他怕彪哥對我下手。
我既然知道他為難,那是他媽媽的遺願,我又怎麼會讓他為難呢?
於是應道,“嗯,謝謝你!我很好!”
他又問道,“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故作很輕鬆的道,“那當然,我們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嗎?”
我像想起什麼突然道,“我煤氣上還煮著東西,先不跟你說了……”
掛了電話,我蜷縮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我緊緊的擁住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
我的心好疼,好疼。
我跟他的愛像一顆樹苗,紮根在了心底。
如今連根拔起,那是帶著我血肉啊!
痛!痛!痛!
誰會懂得,我那麼愛他,此刻卻要放棄他,
心裏是多麼不舍!
他是我的初戀,我此生第一次感覺愛的美妙。
卻是以這麼痛的結局收場。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我使勁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強裝輕鬆的聲音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朱峰的聲音,“周璐啊!這周的英語作業第十五題,應該怎麼翻譯啊!”
我回道,“你稍微一等我去拿書。”
翻開書,我看了那道翻譯題回答道,“湯姆周日去棒球館找他的姐姐取化學報告冊。”
我將那句翻譯出來的中文告訴他。
他在那邊笑道,“嗬嗬,真奇怪啊!要去棒球館拿化學報告冊,原來那個單詞是棒球館啊,我就是它不會翻譯。”
他在那邊說著,我並沒接話,他突然又道,“明天你有空嗎?我明天再體育場打籃球友誼賽你來看麼?”
我答,“嗯,好,幾點。”我答的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