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珈抬頭望去,天空之中一根根樹木根須一般的東西,層層疊疊的四處延伸出來,逐漸形成一個巨大圓形,將天空遮掩,而先前右璃躺倒下的那顆樹木旁,早已經長滿了根須一般的東西,每一根根須尖端,都開始逐漸滴出一滴滴黑色水滴,卻不落下,而是越凝越大,色澤也越來越渾濁。
白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右璃說道:“煞陣啊,果然是血神教後裔啊,還來得及嗎?老頭子,唉。”
......
右璃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都已經被捆上,就連嘴裏也被塞了一個什麼木棍一樣的東西。
右璃掙紮兩下,發現身上的束縛實在不是一般的緊,也隻能頹然放棄了,抬眼四望,周圍漆黑一片,雜草叢生,而白珈正在不遠處的一對幹草上,盤膝打坐。
右璃練過內息功法,與修行法門吸收天地靈氣不同,內息功法追求的是凝練血氣,是十分注重內息精純與渾厚的。
雖然右璃沒有接觸過多少修士,但也知道,這也是許多修士看不起武修者的緣故。
修士根據修行法門的不同,吸收的天地靈氣不一,許多特殊的異法靈氣,本身就十分純粹,無需修士刻意錘煉,而且施展法術,也是威力巨大,根本不是武者能夠比擬。
當然,如同白珈這般實力的武修,就另當別論。
武修和修士之間,最為巨大的鴻溝,便是修士吸取天地靈氣,能夠增長壽命,而武者,卻不能。
就是是白珈這種世間少有的武修者,也最多因為身體強壯,而活的長久一些,卻也不能和修士相比擬。
看著白珈凝神練功,右璃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右胸和肩膀,微微傳來的痛楚,讓右璃知道,自己傷的還不算很重。
右璃輕輕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去,白珈的目的是什麼,右璃不想知道,右璃隻知道被人控製起來,十分不爽。
右璃後退兩三步,見白珈沒有動作,心中微微一喜,立刻轉身退走。
誰知腰間一緊,隨後傳來一股大力,扯得右璃的身體,倒退而回,跌坐在地。
“醒的倒挺快嘛。”白珈手裏抓著一根繩索說道。
“既然醒了,那就上路吧,也該去找找這法陣的門路了。”說著,白珈就連拉帶拽的扯著右璃往前走。
一股委屈湧上右璃心頭,現在口不能言,打還打不過,被人像是扯牲口一般的拉著走,這還是頭一起。
白珈和右璃一前一後,在這雜草間穿行,一路上右璃掙紮不斷,而白珈也不管不顧,隻是行走間,神色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右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白珈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畫戟掃開灌木,一小塊空地落入兩人眼中。
“就是這裏了。”白珈說著,快步走到空地中間,而右璃也是被白珈連拉帶拽的走了進來。
空地中間有著一座小小的石台,石台上是一個圓形的石磊,石磊之中插著一麵破舊小旗,如今已經斷為兩截了。
右璃雖然隻學過煉丹和煉器,並且因為沒有材料而一直沒有動手煉製,但是同為五煉術之一的煉陣術,還是了解一二。
這麵小旗看起來不大,旗麵上書著一枚古文,右璃雖然看不懂,但是也知道這是一麵地煞陣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