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紛爭解決後,牛不群便請他們至會客廳。公孫小晴見衣袖破裂的羅刹女裸露著一截手臂,神情尷尬,便把她請到後邊廂房,取了一件自已的裙子讓她換上。羅刹女眼中流露出感激,頻頻向公孫小晴點頭稱謝。牛不群待眾人坐定,讓手下人奉上好茶款待。眾人一番交談後,方知羅刹女與陳雷來堡的緣由。
原來鍾無極的寶甲被劫後,四大護衛拿不到一分酬勞,更被鍾無極狠狠的羞辱了一頓。林清玄與趙胖子受不得辱罵,同鍾無極反目,大打出手。
鍾無極如何是林趙倆人的對手,被打得重傷吐血。林趙倆人揚長而去,羅刹女與陳雷良心難安,救下鍾無極,並向他鄭重承諾,一定要找出盜者。
這日,兩人在聞家堡附近發現可疑之處,欲圖進堡探詢,卻遭到了堡丁的蠻橫對待,因此倆人越發斷定這盜甲賊人與聞家堡有聯係,一言不合,引發爭鬥。
交談中,陳雷向王蠻等人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最近的芝仙鎮紛亂,這後麵極可能就是這劫甲賊人在推波助瀾。
牛不群目光炯炯地望著陳雷,道:“這甲可以遁形,你們如何能發現盜甲賊人出現在此處?”
“腳印。”陳雷見牛不群露出難於置信的表情,便加重了語氣,重新強調了一遍,“沒錯,就是腳印。”
王蠻精通狩獵,能夠憑借獸類的足跡展開追蹤,對陳雷的說法倒沒懷疑,他點了點頭,道:“看來,陳師父也狩過獵。”
陳雷搖了搖頭,笑道:“這倒不是,隻是我曾經當過捕快。”
眾人一聽都覺得稀奇,想不到這一身農夫打扮形似土鱉一般的男人,竟當過捕快,難怪他可以憑腳印追蹤賊人。
陳雷道:“能夠追蹤此人,還虧了羅女俠那超人的聽覺,我隻能大致摸索出賊人的活動範圍,她卻可以在鬧市之中聽出賊人的腳步聲。今天早上,那穿著遁形寶甲的賊人發覺被我們盯了梢,就一路往聞家堡方向逃竄,最終消失不見。”
王蠻撚著手裏的茶蓋,望向陳雷,說道:“陳師父,你怎麼知道最近芝仙鎮的紛亂與這賊人有關?”
這時,羅刹女聳了聳肩膀,說道:“少俠,知道前段時間的仙鶴門與猛虎堂為何大戰嗎?”
“嗯……”王蠻點點道,道:“我聽說司徒玄懷疑吳元海盜取了他的培元丹。”
“司徒玄的培元丹失竊確有其事,不過不是吳元海盜的,而是……”羅刹女掃了眾人一眼,續道,“而是這賊人所盜。”
“你咋知道的?”牛不群忍不住插了一句。
羅刹女輕聲一笑,道,“還是腳印,因為我們在仙鶴門的後花園中找到了這賊人的腳印,不單是後花園,房梁上、窗台上、包括室內都有這廝的腳印。”
“所以,我們斷定這培元丹一定是這廝所盜。”陳雷補充道。
在場的聞家子弟都不禁佩服的看著他們,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倆人不但武功出類拔粹,更是心思慎密,能察人之不可察,一個憑耳力,一個憑腳印,竟然被他們摸到了這個狡猾的盜甲賊的蛛線馬跡。
王蠻聽了羅刹女與陳雷的分析後,臉有擔憂之色。這神秘的劫甲賊在芝仙鎮中掀起波瀾,不知有何目的,他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牛不群卻對這倆位高手的去留很在意,此時聞家堡正值多事之秋,外有李家虎視眈眈,暗中又有懷不測目的的劫甲賊興風作浪,多一個朋友多一分助力,想到這裏,便說道:“倆位如今居無定所,不如加入聞家堡。我敢保證,以兩位的身手,必能被聞堡主重用。”
陳雷心中意動,而羅刹女卻搖搖頭道:“一來,賊人未擒拿,寶甲未尋回,無法向雇主交待;二來,我還有私事要辦,不能久居聞家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聽她如此一說,陳雷也隻能打消心中的念頭。
倆人又與王、牛倆人聊了一會,就起身告辭。
牛不群目送倆人的身影消失門口,才收回視線,愁眉不展地望著王蠻,苦笑道:“老弟,外有強敵虎視眈眈,暗中又有凶人,這可如何是好?”
王蠻想了片刻,說道:“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大家不要分散居住,巡邏人員,每五人為一隊,若有異常則鳴金為號,其餘諸隊均火速救援。”
“也隻能這樣了。”牛不群搔了搔腦袋。
這時,從廳外進來一個青衣仆人,向王蠻行了一禮,恭聲道:“王少俠,聞堡主有請。”
王蠻把茶杯往前桌上一放,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問:“不知堡主找我有何事?”
仆人搖了搖頭,伺立一側。
公孫小晴道:“阿蠻,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仆人忽然道,“聞堡主要單獨見王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