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在無雲的藍天上高掛,肆虐地烘烤著地麵。城市間車水馬龍,空氣混濁,車鳴不絕,如此喧囂,連本在夏日裏鳴叫的知了也無力地入睡了。

忽然,一陣悠長的笛聲打破了這股沉悶。細聽,還有低沉的大提琴聲作伴奏。緊隨其後,又有輕快地口琴聲,真是悅耳。不親臨其境,是享受不了這種舒暢的。這不,行人都沉醉於此,忘了該往何方。

這聲音是從商場大堂裏冒出來的。這架勢是在開個小型音樂會嗎?

鋼琴手彈起了跌宕起伏的音調,時而輕快,時而緊湊,時而峰回路轉般低沉,又暗含細水流綿之感。曲罷,眾起鼓掌,唯有位女人在一旁搖頭。鋼琴手下台,說:“媽,你不滿意嗎?”“雖然萱你彈得不錯,可這種表演還沒有我要的感覺。”“哎呀,算了,抽空來幫你還在嫌棄。”鋼琴手反過來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媽媽。“不管你了,我還要趕回醫院呢。”女人笑了笑,“好吧,我也要走了,一會簽名會就要開了。”

舞台旁有個展板,上麵寫著“張詩潔最新的可以聽的小說‘聽清夢中永不逝去的話’”這書的扉頁還印了一行小字“你是永遠不會知道,那場最精彩的表演是如何觸動人心,但可惜卻永不複存在。”

簽著簽著,一位穿黑西裝的男人找到他,說是某個協會,想邀請潔加入,但提出,小說內人物描寫似乎還不夠淋漓盡致,情節還是有不圓滑的地方,希望她能進行修改。潔聽他說,心裏也有些懷疑自己。

畢竟這份意義,不夠真實。

泠走出了大門。“好溫暖的陽光啊。”泠在醫院的花園裏閑逛,拿出了好久沒吹的笛子。悠長的笛聲像有形的紗,充溢著整個花園,笛聲驅趕了悶熱,給人舒暢之感。

笛聲突然斷了,泠扶著柱子。或許是因為生病吧,弄得上接不接下氣的。

“如果我們幾個人再能同台表演……”

“咦,那不是之前車禍時的小貓嗎?”泠走了過去,抱起小貓。“好可愛啊。”

小丁走進醫院大門,看見泠在一旁,便走了過去。“泠。”“啊,是小丁嗎?對了,你快看,這是之前那隻小貓呢。”“是嗎,黃黃的,哪隻都一樣啊。”“不,貓的耳朵後麵有個黑點,我肯定不會認錯的。”“是嗎,那時候沒看清楚耶,現在看還挺可愛的嘛。”“嗯,我最喜歡小貓了。對了,你剛才出哪了。怎麼一身演出服。”“哦,我幫我媽媽一個忙,她有個活動。”“看樣子,小丁的媽媽挺厲害的嘛。”

“喵。”小貓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們兩個。

醫院裏,急診室的簾子拉開了。琿上身包了些繃帶,做在上麵。茵拿著兩罐汽水走了過來。“給!”

“真是,為什麼那麼傻,別人打都不還手。”茵一臉不爽著。

“不挨頓打怎麼行,不然到時候龍哥他們又來找你麻煩了。”琿打開了汽水。茵轉過頭,臉紅了起來。

前幾天,都一直在下雨。茵在教室裏,看著專心地看著黑板的信,心想:“他怎麼還那麼淡定,明明前天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下課鈴響了,惠和佩佩走到茵跟前。“茵,龍…龍哥他們硬叫我們…要你去找他。”惠說。“什麼,我主動去找他,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茵喊到。佩佩的眼淚湧了出來,抽噎著說:“拜…拜托了,茵…你不去,龍哥就會找我們家人的麻煩……”

放學後,茵來到了琿的拳館。“這位小姐,請問您找誰。”一位弟子彬彬有禮地說。“我找魏琿,他在嗎?”“在,不過他在西武廳裏練拳,您還是自己去找他吧。”

隻見琿耍著大刀,十分入神。“琿。”“咦,是茵嗎。”琿微笑著。這卻令茵困惑,怎麼連琿也好像不在乎這件事……

“之前那個龍哥他們找我朋友麻煩,說我不主動找他就找她們家人的麻煩,我怕…所以…”

“我陪你去吧。”琿爽朗地答應了。

約定地點是後一天傍晚在城北的一家泰拳館裏。琿和茵走了進去,裏麵煙霧彌望。

“茵,你來啦!”龍哥坐在一旁,一副奸笑地說著。“等等,你別找她麻煩,要找衝我來,是我打傷你的兄弟的。”琿把茵護在身後。“好小子,還英雄救美。”眼看幾個人就衝上去了。“且慢,這拳館裏那麼多人,要傳出去說龍哥你以多欺少恐怕有損您的名聲啊。這樣吧,是男人就派個人跟我上擂台單挑。”“好,有骨氣。”龍哥指著旁邊一個人,叫他上去。那個人脫掉了黑色的上衣,於是琿也一把把上衣脫掉了。戴上拳套,上了擂台。還沒喊開始,對手就猛地把琿一拳打到一角。緊接著不斷來了幾個頂膝。琿隻好把手抱頭屈在胸前。茵在一邊拚命喊:“還手啊!”對手出招非常狠。更何況,何況琿根本不打算還手……

終於,琿倒下了,對手還在拳打腳踢。打到下巴,打到肚子,臉,背,還一個頂肘壓下去,琿痛苦地叫了起來。眼看琿已經不省人事了,茵衝上台,喊:“求求你,求求你了龍哥,不要再打了……”她的眼淚掉下來,和琿的汗水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