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啊,是個善於偽裝的人,表麵上看他什麼都不在乎,樂天派,其實他內心很精明的,你不開心的時候他馬上能覺察到,然後想方設法逗你開心。他,真的很好呢……”說著說著,冗殳殳像是想到了什麼,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殳殳,你……你別哭啊……”淩澈的臉上現出焦急的神情。
那一刻,冗殳殳恍惚了——竟以為他是沉默,可他們在她哭的時候的反應是如出一轍。
“如……如果你想哭,我……可以借你肩膀……”淩澈覺得自己就像個戀愛的毛頭小子,可他都已經二十一了,結巴什麼啊!
“你……你真的不是沉默嗎?”冗殳殳問道。
淩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他怒了——“我不就是有一張和他一樣的臉嗎?你們就都把我當作替代品?我不叫沉默,我叫淩澈。沉默已經死了,把我和一個死人聯係在一塊兒,不覺得是在侮辱我嗎?”淩澈沒有太過激,臉上依然掛著笑容,語氣也是平靜的可怕。
“對不起,淩澈。”冗殳殳低下頭。
“殳殳,忘了他吧,我可以幫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可是……”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們都冷靜一下,最近還是不要見麵了。”
“殳殳,等一下。”
冗殳殳回過頭:“我說了,我們要冷靜……唔……”突然被他堵住唇,冗殳殳咬了他一下,血腥味彌漫開來,趁著這空檔,冗殳殳推開他——“啪”一個耳光:“無恥!”
看著遠去的背影,淩澈笑了,他不是禮貌發自真心的笑,真的與沉默的笑如出一轍,他撫著唇,看著擦到手上的鮮血——“小野貓,真是有趣啊,怪不得沉默會那麼喜歡你,可是,他已經死了……而我,也會得到你的……再一次得到你的心……”
冗殳殳飛快的跑到一個廣場,廣場上很嘈雜,聲音很亂,她的心也是一團亂麻:她不能否認,他吻她的時候,她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就像沉默吻她的時候一樣,她動心了,可能是把淩澈當成了沉默吧,可能是真的動心了……她現在很亂,非常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
“沉默,我該怎麼辦?他不是你啊,你在這裏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是對他動心了,還是太想你?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這對我們都不公平……”冗殳殳坐在沉默墓前拔著草。
淩澈此時倒是沒那麼亂,他也沒時間那麼亂,但是,一個處女座的教授的房間腫麼可以辣麼亂?!
是的,他是剛剛才開的房間,但是,當事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腫麼把房間弄得這麼亂的,他隻記得剛才好像也許可能大概在研究的時候貌似被搶劫了。
外麵的警報響著,一個警察走進來:“你好,請問你能和我們說一下歹徒是怎樣作案的嗎?你有沒有看到他的樣貌?”
“對不起,我剛才在研究人的注意力可以集中到什麼程度,所以用自己實驗,所以……”好吧,他承認,其實是他心裏真的很亂,剛才一直在神遊……
那個所謂的“歹徒”其實是個精神病。
警察抓到以後便把那人送到了精神病院,所以這事兒也沒鬧大。
晚上,冗殳殳在這開了一間房間,是在淩澈隔壁。
二人都不知道他們隻有一牆之隔,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