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在被丟棄後的第二天清晨被警方發現的,出診醫包也一同從池塘中打撈了上來。名探戴克檢查了一下濕透冰冷的屍體和出診包,立刻斷定:“這具屍體在被丟進池塘之前,曾被42℃以上的高溫烘烤過。推斷死亡時間必須把這一因素考慮進去。”
屍體尚未經過解剖,戴克是如何識破罪犯作偽伎倆的?
126.密室的毒針
這是瓦特在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從事實驗器具製作時,偶然受到牽連的一個案件。
冬季的某一天,他被利德教授叫到校內的研究所。
“瓦特,你在這裏很受科學家們的歡迎,我深知這一點,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破個案。”
利德教授在接待室對瓦特坦率地說。
“什麼案件?”
“我發明的機械設計圖紙,昨天被人偷拍過。由於機械的技術複雜,罪犯一定會求助你幫助製作其中的一部分,所以……”
這時,年輕的助手送來兩杯咖啡,教授馬上閉口不語。
“那麼,瓦特先生,您多坐一會兒。”助手提來一個水壺放到煤爐子上,很客氣地說,便走出房間。
利德教授馬上站起來,很小心地鎖上了門。
“好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打擾我們了。眼下連助手也信不過了。”
教授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講述圖紙被盜拍的經過。
瓦特也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熱心地聽著。突然渾身腦袋轟地一聲,困勁兒便上來了。
“糟糕,裏麵放了安眠藥……”
等他覺察出來時,已經遲了。全身鬆軟麻木,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幾分鍾,不,是幾個小時,猛然醒過來,見利德教授靠在椅背上,已經死了。一根5公分長的毒針刺在他的脖子上。
驚恐的瓦特想出門去通知助手,但房門被教授從裏麵鎖著。鑰匙插在鑰匙孔裏,窗戶也插著插銷,形成一個完整的密室,隻有爐子的煙筒伸向牆壁外。
“看來那個助手就是犯人。可是,毒針究竟是從哪兒射過來的呢。要不搞清楚,我就會被當作凶手的。”
瓦特驚恐萬狀,但馬上又恢複了冷靜,開始調查。
“真是奇怪的毒針……”
刺在教授脖子上的毒針,針柄上插著一個軟木塞。
旁邊的煤爐火已熄滅,但坐在爐子上的水壺還在冒著熱氣。
“原來如此,想得可真絕嗬。”
發明家瓦特突然注意到了什麼,馬上解開了密室殺人之謎。
那麼,是什麼手段?
127.冬天的足跡
私人偵探團五郎有些日子沒休假了。幾天前,他來到K島的旅館度假。
K島是有名的避寒別墅地。不巧,今年因受異常寒流的襲擊,氣溫驟然下降,早晚異常寒冷,甚至到了零下。
就在這寒冷的一天晌午過後,來了一個電話:
“團先生,不得了了,求您趕快到我別墅來一趟。”慌裏慌張打來電話的是畫家中原千枝子。她事前知道團偵探就住在當地的旅館裏。
“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賊溜進我家了。這兩天我外出旅行寫生,剛回到家一看,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那,有什麼東西被盜了嗎?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服飾品的寶石全是仿製品,照相機也是便宜貨……可我是個單身呀,如果連內衣都給盜走了,想起來心裏真有些發寒啊。”
“好吧,我馬上就去。”
對溜門撬鎖這類事,照理是無需私人偵探去理會的,可從大學時代起就一直是好友,她遭了難,是不能拒絕的。所以,團偵探馬上開車趕去。
她的別墅坐落在環湖半周的雜木林中。這是一座磚瓦結構的古式別墅,從去年秋天起,她就一頭紮進這兒的畫室,畫湖的四季風景。
團偵探到達時,她正焦急地等在門口。
“這兒,留有罪犯的腳印。”她邊說邊將團偵探領到東側的院子裏。
時間已是太陽偏西了,院子被別墅的陰影遮住,地麵非常潮濕,因此罪犯的腳印清晰可見。這是一個鞋底為鋸齒花紋的高腰膠鞋的腳印。罪犯就是由此進來,打碎廚房的玻璃門溜進室內的。
“向警察報案了嗎?”
“不,還沒有。因為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被盜,所以……”
“照理還是應向警察先報告一聲,如果是溜門撬鎖的慣犯,警方檔案中也許會有記錄的。我同這兒的警察署長是老相識,由我來同他說一聲。”團偵探用畫室裏的電話向警方報了案,把以後的搜查就全委托給當地警察去辦了,然後便回旅館去了。
就在當天晚上,警察署長給旅館打來電話,告訴團偵探已找到了兩名嫌疑犯。
“怎麼?找到兩個?”團偵探感到驚訝。
據署長說,一個叫黑木和也,昨天夜裏11點鍾,巡邏警察曾見他在現場附近徘徊。另一個叫北村明彥,今天上午11點30分前後,同樣是在現場附近,附近別墅的管理員發現此人行跡可疑。
“這兩個人被人看見時,都穿著高腰膠鞋嗎?”團偵探問署長。
“不,具體的我還沒有核實,但搜查過他們的住宅,並沒有發現膠鞋。大概是怕當作證據處理掉了。”
“那麼,到底以什麼證據將他們……”
“雖然尚未發現被盜的物品,但兩人都是專門在別墅溜門撬鎖的慣盜,所以隻要扣他們一個晚上審查,是罪犯的那個就會受不了招供的。”署長充滿自信,非常樂觀。
“那麼,最後我還想提個問題。黑木和也從今晨天不亮到中午過後這段時間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