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雄壯威武的百年之竹,緊緊地抓著這片肥沃的土地,拔地而起,即便是多少年沒人去打理,旺盛的生命力也會讓這裏的竹子是越發茂密,足足有幾十畝的竹林,也算是陽族的一大亮點,而這一大片竹林,也正是依附在穆將士的府邸旁。
“穆叔,您可算是回來了!”
“哎!小濤?你怎麼來了,我這才剛回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再次見到眼前那個體型健碩的中年男子,歐餘濤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直接給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了他,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了。
而這名中年男子自然便是歐餘濤口中的穆叔了,本名歐餘穆,陽族的一等將士,因被派遣出去邊境鎮守,卻是有三年未歸來了,而歐餘穆的歸來也是令歐餘濤如此激動興奮,畢竟歐餘穆也算是自己的親近之人。
一眼看去,歐餘穆便是那種久經沙場的硬漢,身體壯實,臉色堅毅,不過那也隻是他在戰場上的形象,而對於歐餘濤來說,大多時候卻是和睦可親的,雖說在別人眼裏歐餘濤就隻是一個貪玩不務實的主,但在歐餘穆的眼裏,他卻是顯得更為真實。
“小濤,怎麼還哭了?好了好了,讓穆叔把東西放一下,再好好陪你吧!”
因為剛回到陽族不久,屋中東西還是雜亂地擺放著,歐餘穆隻得先把歐餘濤放到一旁先坐著,自己先收拾收拾,歐餘濤也聽話地乖乖站到了一旁,眼睛緊緊地盯著穆叔的一舉一動,在這個時候,穆叔的歸來,無疑讓自己多了一份信心。
記得在小時候,母親早早過世,父王卻又是一族族長,事物繁忙,所以,自己便是時常去找到穆叔來陪自己玩耍,而歐餘穆也不抵觸,經常會給歐餘濤講一個個自己當年征戰沙場,奮勇殺敵之事,但穆叔自從被派去駐守邊境已有三年,歐餘濤也就隻能唉聲歎息了。
“說吧,小濤,找穆叔有何事啊?”因為關係親密,所以歐餘穆並不會對歐餘濤以少主相稱。
歐餘濤定了定情緒,道:“穆叔,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教我武術嗎?”
“什麼!”一聽這話,歐餘穆也是笑了笑:“小濤,你習武應當去習武堂啊!那裏有很多和你一起習武的夥伴,還有秩統將作為武師,你怎會想到找我了?”
說到這兒,歐餘濤不覺低沉著頭,緩緩道:“可是,我已經沒有身份去習武堂了,穆叔,我已經不是陽族二少主了!”
“什麼!”歐餘穆一臉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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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姍,你還在哭什麼!”歐餘阡懿過去拍了拍歐餘姍那因啜泣而顫抖的肩膀,道。
歐餘姍此刻聲音都已不是很清楚了:“父親大人,你說,女兒這樣做,可否會遭到天譴。”
歐餘阡懿冷哼一聲道:“不會,這次,你做得很好,你要是遭了天譴,那我這個陽族主相還有何用?”
“可……可是!”
歐餘阡懿忙打住道:“小姍,別忘了你的正事,把眼光放在歐餘魏身上,他才是陽族以後最大的繼承人,父親在陽族已待了兩代了,可不會害你,你可一定要聽父親的!”
“但我以後該怎樣麵對二少主?我很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歐餘姍哽咽道。
“不行!他現在已經不是二少主了”歐餘阡懿怒色微起,看來那小子給小姍留下的印象不淺呐!
看著蜷縮在一角的歐餘姍,歐餘阡懿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長長地舒了口氣,道:“小姍,別想太多,也許你這樣做,正好能夠刺激到他今後好生習武,這對他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
“什麼!你可是族長的血脈之傳,怎麼可以說廢掉就廢掉呢?族長也是,小濤,你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去找到族長為你說道。”
聽了歐餘濤的訴說,歐餘穆也是滿腔的不滿,因為自己是深知小濤的善良和淳樸,如今遇到這般境地,定是被奸人所害。
歐餘濤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穆叔,我現在也是明白了,在族中,沒有實力,得不到別人信服,即便你是有著何等高貴身份都是空談,所以,我想好生習武,證明自己,到時候父王看到我的進步,應當是會恢複我少主身份的,畢竟還有血脈在!”
“小濤,你真是這樣想的?”歐餘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