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安對前裝槍時代的技戰術完全是一知半解,看著資料來建設。
所以,他一般隻是提一提建議,或者在硬件上幫幫忙。
至於實戰嘛,現在主要就是靠著狩鹿了,至於發生了兩場與土著人的戰鬥,那比打獵還容易,不值得提了。
黃祖與鮑威隊長配合得極好,他在冷兵器訓練方麵確實有一手。
有時候,張國安也看他們的訓練,看他們挺像一回事的。
黃祖經常排出一字長槍隊。
張國安看到那幾十名長槍手緊緊地並排在一起,他們同時進退,舉著一丈二的長槍,隻做著刺和挑的兩種動作,他們的兩邊,有刀牌手護住,也跟著同進同退。
他們的動作都是極為簡單。
張國安當然明白,在冷兵器的戰場上,可能沒有什麼個人花樣表演的機會。
他感覺場麵枯燥了一些,沒有啥氣勢。
他突然想起來胸前雙麵行軍鼓,還有單麵腰間行軍鼓……當然還有竹笛,接著他想起來《擲彈兵進行曲》了。
他隨口就吹出了那調子的口哨,再看看他們長槍隊的行軍動作,嗯,挺適用。
對於鯨魚的下水,他們一般都用來漚肥,或者肥農田,或者種硝田。
但是對鯨魚肝髒,他們聽從張國安的要求,總要把那肝髒上的一層薄膜撕下來,鞣製好,用來製成薄皮手套,發給一些需要接觸化工產品的勞工。
當然,改成做行軍鼓的蒙皮就更容易了。
這一套簡單的軍樂器配上後,果然增加了流求衛隊的氣勢!
《擲彈兵進行曲》的節奏強烈而且明快,完全可以配上隊員們的腳步。
鮑威隊長和黃祖兩人還給做了一些改動,用不同的鼓聲來現場指揮。
總之,他們互相配合的越來越好,而且雙方還會互補。
鮑威隊長讓黃祖幫助火繩槍手們練習刀術,同時也讓冷兵器隊員熟悉火繩槍和掌心雷、火炮。
黃祖一直想建起一支能跟上行軍的火炮部隊,他還看不上相思木炮,總是纏著張國安要他想辦法。
黃祖說:“張船首,你既然能想出那青銅大炮和相思木炮,就一定有辦法想出能跟上行軍的火炮……”
張國安說:“行啥軍,咱們現在不需要……那火炮能守住河口就行了。”
“……未雨綢繆!”
好吧,張國安的實用主義被他的糾纏打敗了,認同了他的想法。
張國安是真心不舍得把寶貴的金屬用在製炮上,有幾門能守住河口就行了,他內心深處一直認為一把鐵鍬一張犁都要比一支火繩槍更有用。
一尊火炮出來,他的一架騾拉收割機就沒了……
但是,又不能不提前下手準備。
他回去隨便查了一下資料,找到了一種人可以扛,驢騾可以馱或者還可與炮車聯用的火炮……虎蹲炮。
他改成了兩個款式,一種是二十五公斤,單人可以扛的樣式,身長六十厘米,口徑為七厘米,發射時要將兩個前爪和尾部釘在地上,要不一發炮就會翻了跟頭。
這一種以發射霰彈為主,配上彈托,五十米內可以形成麵殺傷。
第二種是五十公斤的,需要兩人一起扛或是驢騾馱運,當然也可以配上炮車,兩人拉動,可以快速跟上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