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較小的艦隊是由封爭隊長指揮的。
但是,這畢竟也是一支近兩萬噸級的艦隊,封爭隊長都有些緊張。
他沒有呆在舒適的船長室裏,總是站在船舷邊舉著單筒望遠鏡觀察其它戰艦的航行情況,每一條都要觀察到。
獵獵海風在他的耳邊吹過,在那繃緊的帆索上彈奏出大海之聲。
那大海之聲與那些水手們不停地調整風帆的吆喝聲,還有那海浪撞擊船頭的聲音,構成了封爭隊長最喜歡聽的樂曲!
此時,若是天上還有跟隨他們的海鷗的叫聲就更好聽了,隻可惜他們離海岸越遠,那海鷗就越少了,直至沒有了。
他這時看見他的一個手下,拿著六分儀從船長室裏出來,在船舷旁舉起來觀察了一會,然後又返回去了。
從登州海軍基地到石見國港的航線,他們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封爭隊長下了嚴令,依舊要求每一個人都要把這次行動當成第一次航行一般認真!
一個通訊兵跑來,遞給他一份電報,這是郭勿語大隊長給他發的,上麵是主力艦隊此時的經緯度。
嗯,他們還有三天就到達目的地了,祝他們順利。
封爭隊長隨後命令通訊兵把本艦隊的經緯坐標告訴對方------他微笑了一下,自己的艦隊要比對方提前一天到達。
他的軍靴要比對方早一天踏上日本的國土!
張島主給這次行動起了個代號,叫“契約精神”,所有的隊員全都理解這個代號的含義。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契約精神的遵守者,更是契約精神的捍衛者!
他看見幾個隨軍記者在他的船長室外探頭探腦,他們想透過賽璐珞玻璃往裏看。
封爭隊長喊了一句:“隨軍記者都給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不得亂跑!”
幾個隨軍記者嚇跑了------海船上,船長永遠是最高指揮官,不聽從的,一律丟下海裏,這已經是流求海船上的常識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封爭隊長笑了笑,繼續觀察海情。
這個時候,他聽到桅杆頂的觀察哨高叫了一聲:“船頭正方向十點處,有一隊日本商船,距離十海裏!”
封爭隊長真想馬上下令擊沉它啊,但是忍住了,這次行動與平民和商人都無關。
一個小時後,兩隊相遇。
封爭隊長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對方船員好奇的神色,他們遇到了一支純粹的流軍海軍艦隊,不是以前熟知的商業船隊!
整個亞洲東部,也許早都知道了,掛著淡藍色的印著流求兩字的旗幟,那就是流求海軍的軍艦,千萬別招惹他們。
封爭隊長知道那支船隊至少在出發前肯定不知道流求島與鐮倉幕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船上的人還熱情地衝著他們揮手呢。
封爭隊長嗬嗬笑了,看來流求海軍這些年的名聲不錯。
寫手明月也在那一群被趕走的記者中,他純粹是為了高額的補助金才當隨軍記者的。
眼下,像《流求快報》那樣的小報越來越多,寫青年男女相愛的故事的寫手也越來越多,而明月寫手由於愛情上受了挫折,所以自己寫不下去了。
他心裏認為,自己就是因為沒有錢鈔,才讓那個常州公子梁蕭白成為自己愛情上的競爭者!
他們兩人現在一起追求流求醫院的白護師,而人家白護師則從來沒有表過態,偏重於誰,這讓明月寫手心生惱恨,明明是自己先認識白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