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華萊士直接和金明池老板談了自己的想法。
金老板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你要辭職回家鄉?!”
我的天神啊,我的財神啊,好好的日子不過,每個月二十貫錢鈔的工作你不要,回什麼幾萬裏之外的蘇格蘭!!
金明池老板板起了臉對華萊士說:“是不是那個姓錢的家夥要你去他那裏工作?要不是姓劉的那個?”
華萊士堅定地搖搖頭,沒有人挖他金老板的牆腳,確實是自己想回去了。
金老板扳起手指說:“你要先到開羅吧------這就要四個月,然後你從亞利山大港到什麼蘇格蘭要------”
華萊士馬上說:“一個半月,流求島的新式海船非常快,聽說地中海裏也有了!”
“好吧,算你半年了------半年的時間就在路上了?!”
“就算半生我也在所不惜!”
“好吧,好吧------你還會不會回來?”
“------會的!”
“好!若是你還回到這裏來------我每個月再--再給你加五貫錢鈔!”
莫莫和卡卡流了眼淚,他們不願意華萊士離開。
華萊士擁抱了他們,說:“金老板小氣了些,但絕對是可以信賴的人------聽說四道河地區來了一批黑人女子,沒有事兒時,不要總到山裏玩,要去那裏看看,說不定看中了哪個女子呢!
我會回來的!”
莫莫說:“我也想回家鄉-----”
卡卡說:“你可拉倒吧------你和我一樣都是在埃及長大的,你知道你的家鄉在哪兒?要不回埃及當奴隸去??”
華萊士背著簡單的行囊離開了采石場,大家都來送他------他緊緊閉著嘴唇與大家擁抱告別,像是又一次退役一樣。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不喜歡那種分別的痛楚,在這個采石場,他與大家已經有了感情------但是敵不住他對家鄉的她的思念。
他先到了四道河地區,在那裏他將坐半天的客船去八道河,此時的流求島上,隻有八道河地區才有遠航到埃及開羅地區的海船。
兩三個月沒有到四道河地區行走了,這裏又變了樣子。
這裏似四周的天際線似乎都被遠處高大林立的煙囪塞滿了,它們噴著白色或灰色的煙霧,將遠處的天空塗成奇怪的樣子。
他知道,每一個煙囪下都是一個工廠,都有幾百人,幾千人在那裏工作。
上帝啊,沒有進過廠區的人不會想到那些機器運行的樣子多迷人。
四道河地區已經完成了修建橫七豎八的主幹道,而且全是用水泥鋪成的路麵,平整而幹淨。
路邊的煤氣路燈伸著長長的鐵管胳膊,探出了綠化樹的遮掩,到了晚上,所有的道路又是一片光明!
就算是長腿愛德華的皇宮裏,也隻能點上一些蠟燭吧。
這裏任何一座城市,都比歐洲的大城市光明。
流求島是光明之島。
令他驚喜的是,他竟然遇到了白人衝鋒隊的隊友,一個來自法國的家夥。
他現在是四道河公交馬車的馬車夫。
那個家夥讓華萊士坐到了他的旁邊。
得知華萊士的打算後,那個家夥哈哈大笑,說:
“為什麼要回家鄉?巴黎和八道河城比起來,簡直就是我們軍營裏的豬圈一樣!
那裏到處都是糞便和垃圾------哈哈,你在采石場呆久了吧,不知道現在可以訂購新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