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張國安國王沒有想到的是,孔家發揮出死纏濫打的功夫來了,他們派出最老的一個老家夥,在帝國辦公樓外跳著腳喊,聲稱非要見國王不可。
張國安國王真的不想見他,可是,他雖然沒有看全過《論語》,也背不上三條語錄,但是他知道常識,人家是帝國公民,而且還是一個老人,總找借口不理睬,終究不是好辦法。
他趕緊讓人把文天祥請來,古人對付古人,文人對付文人正般配呢。
實在不行把胡鎮北副部長找來幫忙也可以,哪怕他們可能會是雞同鴨講。
張國安國王對文天祥講了自己的底線:他根本不管什麼衍聖公不衍聖公,愛誰誰去!
文天祥絕對鄙視北孔,因為他知道那幫子人原先還請韃靼大頭目冊封過,甚至還有一個叫孔有元的家夥,帶著鄉兵加入過韃靼軍隊。
一群見風使舵的家夥!
張國安國王還氣他呢,他攤開雙手說:
“我真沒有讀過什麼經典之著,也不明白你們整天說的大義是什麼-------但是!
我絕不會去巴結權貴,絕不會去勾結強盜!
我不會作惡,也絕不會去從惡!
我可以卑微的如同一顆塵土,也絕不會為了追逐富貴而扭曲似蛆!
就算我無力幹死邪惡,我可以選擇逃開或是保持沉默------期待著更強者出現。
什麼是大義?隻是為你的大宋祖國獻身嗎??”
文天祥都不稀得搭理他,轉身就出去對付那個孔家老頭了。
張國安國王很尷尬,對著自己的秘書說:“懂大義的人出人家的辦公室都不關門------”
他的秘書沒有應聲,像是在思考著偉大的傳統文化的真諦。
張國安國王隻好自言自語:“曾經有個寫手,他姓魯,他說這個民族每一本經典之著都隻寫著兩個字‘吃人’,他的後人一會兒捧他,一會兒罵他,全看主子們有什麼需要了-------我想說,每一本經典之著都隻寫著兩個字‘常識’,就這麼簡單------關鍵是去不去做啊。”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那裏。
窗外不遠處的工地上正在蓋著人類曆史以來層數最多的十層大樓:帝國大廈。
十幾架鍋駝機吊塔正在吊運著大塊的大理石,幾台混凝土攪拌機正在不停地攪拌,幾百輛二輪手推車正在來回穿梭。
很熱鬧的勞動場麵。
工期定為三年,到時候還要上馬蒸汽機版電梯。
所有的費用加一起預計將要達到1800萬貫流求幣!
後來,張國安國王沒有想到的是,文天祥把事情鬧大了------懂大義的人擅於把小事鬧成大事,這是一個教訓。
文天祥沒有去隨便打發了那個孔家老頭,反而自己代表南孔向北孔討要祖房,祖田。
原先很簡單,大金、大元冊封的衍聖公都不在了,大宋冊封的還在呢!
那個孔家老頭當場就氣跳了腳,兩方開始了不帶髒字的對罵。
最後的結局是孔家老頭氣昏倒地了------被巡警快速送到醫院,文天祥付了藥費,然後轉身就離開流求島,連假都不請。
他直接去找南孔家族了,非要讓他們把祖地要回來不可!
文天祥勸南孔家族的衍聖公申請大商聯邦帝國的公民證,並解釋說那不算是投身異國,因為大商聯邦帝國承認多重國籍,你同時仍然算是大宋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