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早早就看穿了董明威的把戲,本以為這家夥多有城府,原來也隻是初級階段。
齊芯月抬頭凝望著他,見他從容不迫,談笑風生,微笑中帶著強大的自信,奇妙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她這二十幾年的人生唯一遭遇的最大困境,就是當年被那幾個流氓圍困,當時他們都喝醉了酒,她毫不懷疑,若是當時高君沒出現的話,她一定會被那幾個人非禮,侮辱的。
如果真的發生了,她這一輩子可能就毀了。
從那之後,高君雖然沒有再出現,但卻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頭,沒有什麼過人的頭腦,更不是才,樣貌更如高君的,超級近視眼外加一腦袋黃毛,但她堅信勤能補拙,堅強倔強的她發奮讀書,努力學習,終於如願的考上了重點大學,又如願的當了老師。
更神奇的是,戴上了隱形眼鏡,養護了頭發之後,整個人的外形氣質都改變了。
她就這樣憑借自己的努力,自然有不少波折和坎坷,沒到那個時候她都會想到高君,想到那個少年將她從生死邊緣拉回來,舍命相護的情景。
對高君來是八年的分別,但對齊芯月來,八年來高君始終在她身邊。
此時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感受著高君身上那濃重的雄性氣息,談笑間,還能看出當年那個少年飛揚跳脫的英氣,但更多的是男人的成熟與穩重,甚至在從容背後還有些滄桑。
齊芯月不知道他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但站在他身邊,卻覺得是那麼的放心,弄弄的安全感讓她仿佛置身於母親的懷抱。
女人結婚,為什麼會紅著眼睛要錢要車要房,其實大多數女人,尤其是大多數丈母娘,她們並非貪婪,隻是經濟基礎是生活的根本,隻是為了尋求那一份安全感罷了。
“你要將計就計,你想怎麼做?”齊芯月問道。
高君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猜測,剛才的鬼故事隻是董明威做的鋪墊,他會順勢而為,晚上很可能會裝鬼嚇我、
雖然聽起來有些兒戲,但要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這也明他對我抱有極大的惡意……”
到這,高君的笑容變得有些陰冷了。
對於那些對他懷疑殺機和惡意的人,他通常會毫不猶豫的斬殺,隻是自從進入校園開始,他之前的一切原則統統作廢了。
心愛的姑娘重現身邊,主動逼著他表白,他卻不敢出口。
因妒成恨的人用卑劣近乎可笑的方式對付他,他卻不能正麵還擊。
有一個敵人,卻還是個隱身人,看不見,打不著……
這對生性灑脫,原則性極強的高君來,這可真是三九不穿棉襖,縮手縮腳啊!
“你發什麼呆呀,快和我,你要怎麼對付他?”齊芯月問道。
“你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呀。”高君笑道:“這家夥如此針對我,明顯是因為你。”
齊芯月頓時啞然,她當然知道董明威的想法,從進入校園的第一,董明威就明確表達了對自己的好感,從那之後更是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齊芯月雖然心裏裝著一個人,但迫於年齡和家裏的壓力,她也沒有明確拒絕,隻是想讓一切順其自然。
可誰想到,這董明威是個占有欲非常強的人,因為她沒有明確表態,董明威就傻缺的認為自己已經成功了,他甚至動用自己的勢力,不允許其他男性老師坐在自己身邊,又一次一個學生偷偷對自己惡作劇,董明威甚至公報私仇的利用權勢狠狠懲罰了那個學生。
占有欲強又缺乏安全感,陰險卑鄙,欺淩弱,公報私仇,這一切齊芯月都看在眼裏,很快就把他否決了。
更何況高君今突然出現了,董明威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隻是齊芯月沒想到,會給高君招來禍事。
齊芯月道:“你既然知道,中午吃飯的時候為什麼要故意和他對著幹,這不是更加刺激他對你恨意嗎?”
高君冷笑一聲,不假思索的:“中午吃飯的時候不知道,隻是單純看不慣他賣弄的摸樣,現在居然還賊心不死,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我豈能慣著他,男人若是連情敵都不敢鬥,那未免太窩囊了……”
到這,高君忽然打住了,齊芯月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那摸樣,如嬌似嗔,溫柔如水,眉宇間的情意如那春雨一般濃稠,她嬌嗔道:“你胡八道什麼,誰是你的女人,臭流氓。”
高君也很想抽他這破嘴,一不留神瞎了實話,這等同於告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