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遲那時快,就在烤車上騰起熊熊烈焰的一瞬間,蓄滿力的弓弦驟然彈出,一抹黑色的光芒帶著可怕的殺機激射而出。
間不容發之際,高君猛然探出手,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右手和手腕上,精準無誤的將那激射而來的箭矢抓在了手中。
巨大的衝擊力把高君的手帶進了齊芯月的裙底,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手臂都要爆炸了,才看看穩住去勢,箭頭距離齊芯月的下腹絕不超過一公分,高君甚至都感受到了陣陣的溫熱。
忽然有隻手鑽進自己裙底,把齊芯月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敢公然耍流氓。
齊芯月剛要發飆,忽然發現高君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手臂在劇烈顫抖,看起來並沒有耍流氓之後的愉悅感。
沒等她,高君已經收回了手,將右手放入褲子口袋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沉著冷靜的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廚師仍然在烤車上繼續操作著,看得出來他對此一無所知,那設置這殺人機關的人,一定是桌上的幾個人。
不過他們此時都掩飾得非常好,沒有任何人露出吃驚或者慌亂的表情,仍然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高君冷冷一笑,選擇不動聲色,因為不知道敵人是否還有後手,冒然爆發,可能會引來更直接的攻擊,他不在乎,但卻不能保證齊芯月的安全。
更何況現在他還受了傷。
剛才那一抓,多虧了他多年浸淫龍爪手的造詣,握力,腕力都到了極致,畢竟攻擊的距離太近了。
他能抓住已經是萬幸了,根本無法選擇位置,所以很倒黴,他抓住了箭頭,鋒利的三棱利刃切開了他的手掌,此時正鮮血狂飆,連褲子口袋都被打濕了,正在一點點透出來。
他不動聲色的從桌上拿了一個麻繩,這是用來捆綁蟹螯的,他借此用力勒住了自己的手腕,用來止血。
旁邊的雨看到了這一幕,好奇的問:“高老師你這是在幹什麼?”
高君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沒什麼,做老師的總用粉筆在黑板上寫字,難免有些職業病,指關節有些毛病,還有些抽筋,沒關係,我都習慣了,一會就好。”
“哦。”雨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再糾結,隻是仔細看了看高君插在口袋裏的手。
齊芯月也意識到了異常,看著高君想話,卻被高君用眼神製止了。
高君忍著劇痛,無視鮮血橫流,又生龍活虎的與諸人推杯換盞,酒到杯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但包房內的氣氛明顯發生了改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吃飽喝足,齊辛風是閑不住的人,張羅著要去娛樂場所繼續喝。
高君趁機對齊芯月:“跟我做。”
完,高君興致盎然的走過去,一手摟著齊辛霆,嘴裏喊著齊辛風,很親密的樣子道:“兩位少爺是行家裏手,快和我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
齊芯月微微一愣,在這裏雖然都是她的親人,但唯一值得信任的隻有高君。
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齊芯月立刻有樣學樣,一手拉住大姐齊芯陽,一手挽住妹齊芯雨,姐妹情深,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有不完的話。
一群人就這樣勾肩搭背,摟摟抱抱的走出了酒店,成功避免了其他暗器的襲擊。
到了門口,齊辛風喊著去會所,齊辛霆嚷著去K歌,而高君看到的確實路邊停著的三輛車。
兩輛轎車一輛黑色麵包車,這三輛車都沒有熄火,黑色,無牌照。
車上人座無虛席,沒有一個下車的,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如果不熄火是等人,可是車上沒有空座了,如果隻是臨時停靠,為什麼三輛車都如此?
這恐怕就是針對齊芯月的‘後手’吧?!
高君不敢怠慢,一把拉過齊芯月,道:“我們就不去了。”
“別呀,大家一起去唄。”齊辛風喊道。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高君笑道。
“啥事兒呀?”齊辛風追問。
“開,房!”高君果斷的,拉著齊芯月直奔他們之間的座駕。
司機很職業的下車開門,高君伸手把他拽到一邊,道:“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我來開車。”
“這……”司機為難的。
“我們去車震,你想參觀嗎?”高君怒斥著對方道。
司機尷尬的推開了兩步,齊芯月立刻坐上了副駕駛,高君親自駕車,其他人還在沒明白怎麼回事兒,那輛豪華的奔馳商務車已經化作一團黑色的旋風,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