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張教我錯了。”警員頓時臉色煞白,恐懼程度可見一斑。
高君微微一笑,沒想到和這女警還惺惺相惜,他這人心裏藏不住話,遇到事兒一定會開口:“除惡趁早,除惡務盡這話不假,但作為警察,我覺得真正的職責並不是除惡,而是盡可能的阻止罪惡的發生。”
這話的全車都安靜了。
自古以來我朝就有一種風氣,叫做‘民不舉,官不究’。案件不犯,沒有人去在意,甚至有些案子犯了,也沒有人在意。
高君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最基層的片警的職能,第一條就是;預防,製止和偵查違法犯罪活動。
得好啊,預防才是首要職責啊。”
旁邊那年長一些的警員淡淡一笑,道:“先生你這話的未免太輕巧了,犯罪活動沒有發生,這壞人腦袋上又沒刻字,我們怎麼能知道他要從事犯罪活動呢?預防隻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不盡然。”高君反駁道:“剛才這位警員了,這個犯罪嫌疑人非常狡猾,每次都在沒有監控的區域從事侵害女性的犯罪活動,所有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資料。
既然你們知道他的行凶特點,為什麼不能在女性經常夜晚出入,又沒有監控的區域進行重點巡邏呢?”
這一番話的就像個自身的老警官,那警官頓時無言以對,女警非常讚同高君的話,點了點那好像八百斤重的大腦袋,道:“高先生的很多,阻止罪案發生才是我們的職,如果能針對嫌疑人翻案的特點加強區域巡邏,今那姑娘可能就會免於受到傷害,是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夠,我們的警務人員素質還有待提高,還得加強訓練啊!”
聽起來感覺是一番自我批評的假大空,但高君身邊兩個警員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那感覺好像老師突然要考試一樣。
到了市局,刑警隊值班人員出麵,進行了簡單的口頭交接,待會刑警會去警察醫院看守受傷的犯罪嫌疑人。
至於高君,女警和刑警負責人交頭接耳了幾句,那人不住的點頭,隨後把高君安排在了一間會議室裏,有人給他倒了茶,還送來一盒煙,除了再是不能離開之外,其他一切正常,那警員還把局裏的IFI號碼告訴了他,免得他無聊。
畢竟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不是犯罪嫌疑人,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瘦高個的死活消息,如果他死了,如果他還有家屬追問這件事兒,那就得認真對待。
如果他沒事兒,那就是見義勇為。
高君等得無聊,就搬了幾個凳子拚湊在一起,呼呼大睡起來。
中途有人來過,偷偷看了看他,高君裝睡沒敢睜眼,因為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一定是女鬼來了,還是別看為妙。
女警在他身邊待了一會,高君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宛如陽光一般照在他臉上,有些麻麻癢癢的。
他心中暗想:“這娘們要幹嘛?還追著嚇唬人嗎?裝死,屏住呼吸,這樣就不怕被黑山老妖吸陽氣了。”
沒多久,女警走了,空蕩蕩的會議室中響起了清脆的高跟鞋聲,高君偷偷張開眼睛看去,因為他躺在桌子底下,隻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裹著一雙絲襪腳,圓潤的腳踝和結實的腿, 如果隻看這一部分,還是很有魅力的。
高君繼續睡覺,這麼多年來,他睡過的地方太多了, 還是第一次在警察局裏躺著過夜,上次是被拷在暖氣旁邊蹲了一宿。
這次算是揚眉吐氣了,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還很熟。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了,走出門一看,那叫一個熱鬧,到處都是絲襪大長腿。
原來今晚有掃黃行動,一口氣端了七八個涉,黃場所,參與人數多達數百人,下麵分局和派出所都擠滿了人,實在安排不下的送到市局來了。
走廊裏,男的蹲左邊,一個個蔫頭耷腦,估計在琢磨著怎麼跟家裏交代,女的蹲右邊,這些資深的從業者倒是很淡定。
對於她們,如果是初犯,也就是初次被抓,頂多治安罰款,拘留幾,然後遣返回原籍,老實幾,度過一個生理周期後,買張火車票再回來就是了。
就算是累犯,也就是扔進婦教所半年到一年,當然這種人現在很少了,基本都升級做媽媽桑或者找個老實人嫁了。
許多急不可待的*曾經呼喲,建議我朝嫖昌合法化,作為朝上國,禮儀之邦,文明古國,這當然是不可以的。
但其實看看我朝對待色青服務業者的懲治就不難看出,就那麼回事兒吧。
主要打擊的是那些組織、強迫、引誘、容留、介紹他人賣銀的犯罪分子,這幫王八蛋什麼也不用幹,開個場子,用各種手段弄來女孩子,就可以大把大把賺錢,殺的,就應該狠狠打擊。
至於真正的一線工作者,我朝上國,禮儀之邦,寬認為本,還是會寬大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