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悅酒店,富麗堂皇,幹淨整潔,自助餐形式,各色美食羅列在兩側,看得人眼花繚亂。
服務人員熱情周到,統一的製服,白襯衣紅裙子,放眼望去全是絲襪美腿。
另一邊就是無敵海景,此時正是黃昏時分,夕陽灑落在海麵上,變成了一片金色的海,蔚藍壯闊。
三年八班的同學們在高君和張彥兵的帶領下浩浩蕩蕩走了進來,眾人神態各異,有人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對著豪華酒店也看不上眼,來凸顯自己的身份,還有人主動和服務員打招呼,好像自己常來消費似得。
唯有高君一人大驚怪,吃驚的:“臥槽,這也太豪華了,這些海鮮,大螃蟹,大龍蝦也隨便吃嗎?”
服務員微笑著點頭道:“是的先生,我們這裏是自助餐,而且今你們包場。”
“我的呐,我們就這四十多號人,可這酒店能容納三百多人就餐,用得著包場嘛,真是有錢燒的。”高君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還為人家出錢請客的心疼,真是心操稀碎呀。
身旁不少人紛紛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感覺高君就是個土老帽,無論從剛才的話,還是他的穿著打扮。
張彥兵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但卻沒有絲毫表露,拉著高君在入座。
因為是包場,所以大廳有所改動,平時的餐桌都換著了十人台,五張桌子呈東南西北中五方擺放,張彥兵直接把高君帶到了中間的桌旁,這核心區域顯然是今重要人物的位置。
沒有人刻意安排座位,全憑自覺,沒有那個實力,或者與主人有過硬的關係,真沒資格坐在那兒。
就算張彥兵也是如此,他主動坐在了主賓位置上,把主人位空了出來,因為大人物還沒有到場呢。
高君被他拽著坐在了旁邊,另一邊自然是夏莉,然後依次是二青,還有其他兩男兩女,除了主人位還剩下一個座位,高君當即招呼道:“爽姐做那麼遠幹啥,不會是想躲酒吧,趕快過來,沒有你喝酒有什麼樂趣啊!”
眾人紛紛斜著眼看著高君,這家夥也太不懂規矩了吧,那一桌都會全班的精英,你被張彥兵拽過去就算了,還要叫上郝爽,我們這些中產階層想去都沒資格,你們算個屁呀?
高君可不管這一套,而郝爽猶豫了片刻,再看高君的笑臉,頓時找到了當年學生時代的感覺,他們三人橫行校園,不怕地不怕,現在自己寧願混跡風塵,也沒求過人,欠過誰的人情,心底無私地寬,不就是個座位嘛,有什麼可怕的!
“來了!”郝爽敞亮一笑,長發一甩,頗有種我愛拉芳的從容氣度,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坐在高君身旁道:“看老娘今不喝死你。”
“哈哈哈……喝,反正不要錢隨便喝,不喝白不喝!”高君大笑著著沒出息的話,這是準備好扶牆進扶牆出,吃出自助餐最高境界了。
人們看著高君,無形中他成了主角,有不少人回憶起了當年,這家夥堪稱學校霸王,抽煙喝酒,打架鬥毆,泡妞撩妹,最可氣的是成績還不賴,對誰都是笑嗬嗬的,人緣也不錯,其中有不少人當年和他關係還是不錯的。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不再是當年無牽無掛的學生了,如今步入社會,上有老下有,自然一切都是利字當先,特別是這種同學會,大家就是來攀關係,套感情,互通有無,為自己謀取更大利益的社交場合。
而高君一上來就得罪了張彥兵,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但誰知道一會將會發展成什麼樣,所以,即便有人和高君關係不錯,此時也是裝傻充愣,不想因為他得罪張彥兵。
眾人紛紛落座,但主人還沒來,自然以張彥兵為首,隻聽他問高君:“臭子,這些年你去哪了,怎麼音信全無啊?”
高君嘿嘿一笑,聽他一口一個臭子,心裏很是不爽,好像在以長輩的口氣吆喝輩。
高君根本沒搭理他,而是對郝爽:“爽姐,這裏紅酒白酒啤酒都有,今咱們怎麼個喝法,你劃個道吧。”
張彥兵頓時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無視了,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爽,而更讓他不爽的是,他本以為郝爽不會接高君的話茬,而是把話題重新引回來,給自己爭個麵子,誰想到,郝爽竟然大咧咧的:“老娘我三盅全會,當然是紅白啤一起上了。”
“好,爽快,今咱們不醉不歸。”高君大笑道:“哦,對了,二班長,你剛才什麼?”
他這才想起張彥兵,還假惺惺的問了一遍,別張彥兵本人,就連其他人都看不過去了,這也太不把領導當幹糧了。
張彥兵倒是涵養極好,道:“這臭子,就想著喝酒,我是問你,這些年都去哪了。”
“哦,我呀,去非洲和湯姆丁一起開金礦去了。”高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