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從容,王局長也笑了:“你能在第一時間出是凶殺案而非意外,顯然你在當時就看出了端倪,留下所有同學,是為了將凶手也留在現場,等警方來,就是想確認你的猜想,並重頭看一遍監控錄像吧?”
眾人大驚,這局長為什麼高君早已看穿了一切,是真的嗎?
而高君果然點頭道:“伎倆而已,隻是有些細節還需要確認一下,現在好了,一切都清楚了!”
“好,我當年果然沒看錯人,果然是可造之材。”王局長欣慰的,忽然一側身,道:“這件事兒市委領導已經知道了,要求我們盡快破案,將凶手緝拿歸案,可現在這麼多人,我們要逐一調查每個人的身份背景,和死者的關係,當時的情況,這工作量太大了。
所以,雖然這麼做不符合規定,但人命關,領導重視,為了盡快破案,今就破例讓你來把凶手揪出來吧!”
王局長如此,頓時讓眾人吃驚不已,身後更是有警員立刻就要上前阻止,卻被王局長擺手阻止了。
他一側身,明顯是在讓位給高君,現在現場交給他了。
高君站在場中,臉上還是帶著那似有若無的笑容,但眸光犀利,宛如利劍掃視在場諸人,氣勢也隨著驟然一變,就連警察都重視起來了。
最後,高君的目光落在了哭泣的夏莉身上。
“啪——”
一聲巨響宛如炸雷,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隻見高君一掌拍在剛才調酒的桌子上,隻見他怒視著夏莉,厲喝道:“收起你那鱷魚的眼淚吧,夏莉,你就是凶手!”
此言一出,宛如驚雷,人們驚詫不已,按理,這種事兒總要先出個子醜寅卯來,然後擺出人證物證再指責。
可現在看來,高君好像在血口噴人,完全憑借著如狼似虎的氣勢逼人就範。
夏莉也是一驚,沒想到高君一開口就直指自己,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就像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我見猶憐,楚楚可憐,哽咽的不出話。
她不話,旁邊的王佳,李華和她關係莫逆,尤其是王佳是勞動局的幹部,在相關部門有些人脈,尤其是副局長在場反而更好辦。
她直接跳出來怒指高君道:“高君,你別血口噴人,你不能因為和夏莉以往有過節,就栽贓陷害,這種多警察在場,你別想冤枉人!”
“哼!”高君冷哼一聲,氣勢頓時收斂,從容的:“我的到底是真相,還是栽贓,咱們擺明了,你敢在大庭廣眾下殺人,那我也在大庭廣眾之下普及一下破案的方式方法。”
眾人聽高君的信誓旦旦,一口咬定夏莉就是凶手,有些人心中也不免懷疑起來,畢竟夏莉和張彥兵始終有接觸。
王佳也是聰明人,剛才仔細看了監控錄像的經過,當即怒道:“剛才在畫麵中大家親眼看到了,張彥兵死前,夏莉端著托盤,裏麵有十個杯子,是她調製的原創雞尾酒,十個杯子在托盤中呈不規則的擺放著。
就算杯子裏有毒,就算是夏莉下的毒,可當時包括你在內的十個人同時圍了上來,又沒有前後順序,她有怎麼能知道張彥兵一定會拿有毒的杯子呢?”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覺得有理,當時托盤裏十個杯子,沒有規定順序,而且都是全新的杯子,沒有固定人使用,為什麼偏偏張彥兵會拿走有毒的杯子呢?
恐怕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凶手是要無差別殺人,十個人,誰拿了有毒的杯子被毒死都無所謂,隻是張彥兵是倒黴鬼罷了。
麵對著幾乎無懈可擊的質疑,高君仍然一臉從容,看著聰明的王佳,他微微一笑,道:“這就是夏莉整個手法的高明之處,如果當時除了張彥兵,還有其他一個,或者多個人中毒,我恐怕都不會懷疑她。
不過正是因為隻有張彥兵中毒,恰恰明了她就是真凶!”
眾人徹底蒙了,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兒,除非張彥兵自己找死,兩人傳統好了,讓夏莉幫他自殺,可這不是有病嗎?
偌大的酒店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高君和夏莉,兩人遙遙相對,高君身材挺拔,麵帶微笑,目光犀利猶如實質,夏莉雙眼紅腫,眼中含淚,悲痛欲絕的可憐模樣,乍一看,好像欺男霸女的紈絝看上了這寡居的娘子,意圖霸占的架勢。
其實卻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