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熟客(1 / 2)

張靜文全身浴血,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仍然在笑,那是殺死強敵之後勝利者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已經被困成粽子,任人宰割的高君忽然動了,他猛然蕩起了身子,仿佛要用頭槌攻擊與對方同歸於盡。

突然,高君猛然張開嘴,舌頭一卷,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這一抹寒光仿佛從永恒的黑暗中劃過,又陷入到了永恒的黑暗中,如流星在蒼茫宇宙中匆匆而過,但卻帶走了青草俠張靜文的生命。

高君舌下鋒利的刀片劃過了張靜文白皙的脖頸。

她那勝利的笑容還在臉上綻放著,脖頸上開始隻有一條的印記,仿佛被指甲輕輕劃過一般,很快印記變紅了,忽然猶如大堤決口,皮膚一瞬間崩裂開來,鮮紅的血如決堤的洪水噴濺而出,迸濺在高君的頭上臉上,鮮紅卻冰冷!

張靜文的雙眼瞬間失去了光澤,瞳孔散開,還帶著笑容的臉蒙上了一層死亡時獨有的灰白色,她艱難的張著嘴想什麼,卻被高君一記頭槌撞在鼻梁上。

張靜文終於什麼也沒出口,轟然倒下,脖頸間鮮血噴湧,瞬間流成一片,觸目驚心。

這個可怕的青草俠總算死了,同樣死在了異能者的通病,狂妄自大之下。

她以為將高君牢牢捆成了粽子就勝券在握了,就像強者對弱者,就像貓捉老鼠,捉住不是第一時間咬死,而是要戲弄一番。

這一頓鞭抽虐待,更讓她感覺高君必死無疑,絕無可能翻盤了,她忍著重傷的身軀也要發泄虐待敵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所以她也低估了高君。

高君就是個普通人,不像他們擁有神賜之力可以依仗,也正因為如此,他瘋狂的挑戰自己,挑戰自身的極限,將自己淬煉成一把人形兵器,全身上下皆可傷人殺敵,為了這舌下含刀的絕技更是付出過慘痛代價的。

隨著張靜文倒地,高君也跟著摔倒,身上的禁錮隨著青草俠的死亡也消失了,又變成了她的手,到現在高君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自身居然也能變化,也不知道這樣恐怖的異能者還有多少。

高君的頭上臉上身上全是鞭痕,仿佛剛被嚴刑拷打過,不過藤條太軟,他又皮糙肉厚,除了血痕之外卻沒有流血。

忍著全身火辣辣的額疼,他努力站起身走到門邊,那裏放著一個澆花用的噴水壺,既然是做局,就不能忽略任何一個微的細節。

他打開水壺,趴在青草俠的身邊,努力的從她勃頸處采血,盡管血液越來越少,但也算新鮮,有沒有實驗價值就不關自己的事兒了。

“媽的,果然是冷血怪物!”高君啐罵道,心裏也是吃驚不已,這些異能者的血竟然是冰涼的,看來異能果然與血脈之力有關。

直到張靜文的血不在流,高君才癱坐在地上,打了個電話叫人來。

他不是貪功,也不是自傲,如果需要支援,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求援,軍人本身就是活在集體裏的,他的身前傷痕彌補,後背卻幹幹淨淨,除了明他從來沒有逃跑過之外,還明他的背後永遠都有可以生死相托的戰友在守護。

隻是,現在是在與這些自詡神賜者作戰,他一不想增加無畏的傷亡,第二就是這幫殺才身上的軍武之氣太重,煞氣也重,做什麼事兒都麵無表情,有板有眼,整齊劃一,明顯就是受過軍事訓練的,很容易被敵人看出破綻。

可憐了這支我朝最神秘部門的行動隊,幾乎成了高君的後援團,嚴格來是高君的搬屍隊,隱身俠如此,光線男如此,現在青草俠也如此,最近沒幹別的,就幫著高君搬屍體了。

這次他們還是老套路,開著一輛大貨櫃車,就在花棚旁卸下來幾個大木箱子,全是建築工地用的工具,然後幾個人進入花棚,將張靜文的屍體放進箱子帶走了,戰場打掃的很幹淨,就連染血的地麵都清理了,還有染血的紙花,彈殼和彈頭,還有他掛在棚頂的信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青草俠也幹掉了,還有誰!?”高君站在花棚外,滿身都是鞭痕,紫紅色一條一條的,狼狽至極卻豪氣幹雲。

以肉體凡胎之身一連幹掉了三個異能者,這等於學著發表了一篇前無古人的論文一樣,驚世駭俗。

這些家夥在任何地方都被當成是國寶,成是絕密武器也不為過,任何一個人全力出手,結果都能堪比一場規模的戰爭,足以給敵人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他們暗地裏偷偷行動,更是讓人防不勝防,比如隱身俠一旦行動,在他眼前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如果讓青草俠來一次叢林戰,一個師團都將覆滅,如果被那個光線男發現隱藏的軍火庫,他隻要看一眼,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