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一下愣住了,男人脫了褲子,讓女人看起來有種大海的感覺?
大海是什麼感覺?蔚藍寬廣,浩瀚無邊,海納百川,氣勢滂沱?
再看看洪霞含笑的模樣,高君腦中頓時靈光一閃,兩人性格太相似,宛如靈魂伴侶,一見她的模樣,再加以分析,頓時道:“一望無雞呀!”
心有齷蹉一點通啊!
兩人大笑起來,那是純粹的開心快樂,隻是這樣子,與滿是悲痛和哀傷的醫院氣氛截然不符。
“走,跟我去外科收拾東西,這就搬去泌尿外科,有什麼大不了的。”大笑過後,洪霞徹底放開了心胸:“既然學醫,在哪都是治病救人。”
高君點頭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別跟我唱高調,你來醫院做什麼?”洪霞不耐煩的。
“我是來找你幫忙的。”高君道。
洪霞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高君身上遊弋,最後落在下三路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被調去泌尿科,才特意來找我的?”
這妞兒損起人來還上癮了。
起正事兒高君就沒心思開玩笑了,他看看四下無人,低聲道:“學校有人要害我,用體檢來作伐,上一次出現了問題,這一次讓我們直接來醫院,檢驗科有專人為我們采血,當場檢測出報告,你知道,檢驗室是進不去的,所以我擔心又會有人在我的報告上做手腳。”
起正事兒,洪霞也嚴肅了起來。
剛才她情緒不穩定,現在冷靜下來,之前看到的那場可怕的戰鬥頓時又浮上心頭。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場惡戰,鋪蓋地的蚊蠅蜜蜂瘋狂的朝著高君襲來,他一人一槍,惡戰那驅使萬蟲的怪人,為求勝利,高君不惜點燃了自己。
幾來,那可怕的戰鬥總是在她眼前浮現,高君渾身浴火的可怕畫麵更是讓她肝膽俱裂,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高君所做的也都是為了自己。
如此恩情,恐怕除了以身相許,還真是無以為報了。
現在高君居然有事兒找自己,讓她很開心,最近她的心都快被感激與感動撐得爆炸了,但她可不像姑娘,隻是這樣就芳心暗許,感激是感激,還沒涉及到感情。
所以,她一心期盼著能夠報答高君,甚至幻想高君再一次受傷,她親自縫合,大不了給他縫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總之她很糾結,有種‘求求你也求我一回’的感覺。
現在高君果然有事兒求自己,求之不得呀。
“吧,要我做什麼?”洪霞一副大包大攬的架勢問道。
“簡單。”高君道:“請你從我抽血的時候就作為第三方機構從旁監督,一直到檢測的過程,到最後出報告,隻要確定沒有人掉包做手腳就行,我確定自己身體健康。”
“這事兒恐怕不好辦吧,檢驗科還是很嚴格的。”洪霞為難的。。
高君微微一笑,道:“要不咱倆有緣分呢,你不是剛接到凋令嘛,蒙混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洪霞頓時眼前一亮,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張,上麵是機打的調離原崗位,入職新崗位的大致內容。
但兩個崗位的位置隻有填空題一樣的下劃線,並沒有填寫內容。
洪霞得意的:“算你這家夥走了狗屎運,醫院崗位調動很麻煩,這張單子是院辦出具的,要我先去原來的外科,請主任填上原崗位,並且簽名,然後再去泌尿科,請主任寫上新崗位,再簽名,這幾處都需要手寫的,這代表著原科室願意放人,新科室願意接受,醫院中,對人才的競爭,對廢材的鄙夷還是很明顯的。
我剛才賭氣,所以這些簽字的地方都沒寫,如今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高君點頭微笑,算是承認自己走了狗屎運,其實就算沒有這繁瑣的凋令,高君也會讓洪霞找其他的借口混進去,畢竟都是醫生,每個人都有保守患者隱私的義務,所以就算到檢驗科也沒什麼大事兒。
不過,有這張凋令就更容易行事了。
洪霞立刻行動起來,先去外科找主任簽了名,然後由高君給化驗科的主任打了個電話,冒充自己是衛生局的幹事,請他到局裏來一趟,領導要找他談話。
那化驗科的主任一聽就激動了,在醫療係統混,在衛生局這種主管單位中,多少都有點自己的人脈關係,一聽局領導要找他談話,還以為是自己的關係戶給自己牽線搭橋,這是要讓自己升官啊。
高君和洪霞躲在暗處,親眼看著那腦滿腸肥的化驗科主任興高采烈的走了,洪霞立刻拿著凋令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