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君的嘴一張一合,聽著他極具節奏感的RAP,全都聽完之後,張嬌這才瞪起眼睛,吼道:“我錘死你!”
錘死高君都快成她畢生的誌願了!
打了半沒打著,張嬌氣呼呼的坐在花壇上,神情越發的憔悴了,真沒心思和高君開玩笑。
見高君湊過來,也不錘他了,而是抬頭可憐巴巴的,卻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你會不會是那個女孩一靈不滅,冤魂還遊蕩啊!?
你先別急著嘲笑我,我記得你昨過,那女孩很可能是異能者,能力可能與精神念力有關,既然是這樣的能力,那她是不是在死之後,念力不散,等著找人訴冤屈呢?
這也是你的,人的大腦是有腦電波存在的,波長就像收音機電波一樣,所以她這個殘留的怨念就等待著相同的波長呢,正巧挖出屍骸那遇到了我,我和她正好對路,結果每晚上就跟著聯通了?”
張嬌的話聽得高君是悚然一驚,沒錯,這些事情都是他分析出來的,而且很可能就是真相。
那既然特異功能存在,就一定有詭異的事情發生。
有人能控製植物,有人能隱身,有人雙眼能發出光束,有人弄控製蒼蠅老鼠,有人能用意念殺人,那殘留下一段執念去托夢,也不算新奇啊。
還有這腦電波的波長,之前就有學著研究過,倆個素未謀麵的人,如果波長處於同一個頻率,很可能會在夢中相會。
高君撓了撓發麻的頭皮,正色起來道:“這事兒還他娘的真有可能,既然咱們有了推論,那就去驗證一下吧。”
“怎麼驗證?”張嬌詫異道。
“睡覺啊!”高君爽快的:“找個地方睡覺,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這次張嬌很痛快的:“去你那……不過,我要睡著了,你可不許占我便宜,不然……”
“不然你錘死我。”高君替她了。
事關重大不能怠慢,兩人誰走就走,到了高君的宿舍一進門,一股子男子漢的味道撲麵而來,床鋪底下全是發硬的臭襪子,水盆裏泡著換下來的內衣褲,自從搬進來被子就沒疊起來過,都快餿了。
張嬌眉頭一皺,捂著鼻子道:“還是去我那兒吧。”
高君無奈一歎,道:“這就是光棍的生活,見笑了。”
看他這模樣還想等著自己給他洗呢,可張嬌哪有這心思,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兩人又來到了張嬌的宿舍,雖然這妞是個純爺們性格,但也有這女孩子的一麵,房間裏床單被褥竟然都是粉紅色的,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上麵還放著一個毛絨娃娃,房間裏幹淨明亮,彌漫著特殊的芬芳。
高君走到床邊拉開被子,道:“您請吧。”
張嬌也不矯情,這是為了破案,是為了受害者伸冤,不管韓悅之前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兒,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受害者,凶手仍然逍遙法外,這是張嬌不能容忍的。
她脫了鞋子鑽進被窩,高君看不過去了:“穿著衣服睡多不舒服啊。”
張嬌沒搭理他,直接閉起了眼睛,道:“你不許占我便宜,但也不許離開我,我害怕不是夢,萬一那女孩真來了……”
“放心,她要真來了,我就先嚐嚐是什麼滋味的。”高君霸氣的,上日,下日地,中間日空氣,九幽日女鬼,九霄日仙女。
和流氓就沒辦法話,張嬌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提心吊膽的要入睡。
可是這睡覺不是賣力氣就行的,越是想著睡,越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就像烙煎餅。
就在這時,隻聽耳邊傳來了輕柔的歌聲:“黑黑的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隻要有你陪……”
正翻來覆去烙煎餅的張嬌頓時安穩下來,輕柔舒緩的節奏最是容易催眠,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哄寶寶睡覺的歌曲。
雖然高君的聲音很粗獷,但卻很溫柔,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威嚴的父親,媽媽,時候父親總會偷偷流進自己的房間,偷看睡著的自己許久,摸摸手,親親臉,但這如山的父愛卻很少在她麵前表露出來。
想起自己溫暖的家,慈祥的母親,總是很嚴格,卻愛如上嶽的父親,張嬌漸漸安穩下來,呼吸也變得悠長了,心裏想笑,沒想到這混蛋還會唱歌,而且會的還挺多。
“快快睡吧寶貝,窗外已黑,鳥回巢去,太陽也休息……”
張嬌心中笑了笑,昨夜一宿沒睡,倦意如潮水般襲來,隱約還能聽到高君在唱:“姑娘乖乖,把腿開開,屁股抬抬,哥哥要進來……”
意識漸漸模糊的張嬌還是習慣性的握緊了拳頭,想要錘死他。
看到張嬌徹底睡著了,高君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拉上窗簾,隨後坐在床邊看著張嬌,很快就看得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