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是不是你們早就背著我好上了?”
“去你的,死丫頭,別胡!”苗惠紅著臉,伸手就打:“剛才我去給人家主持喪禮,喪主家裏不太滿意,還把我的手機都砸壞了,還蠻不講理的要打人,扣押著我讓我賠錢,幸好高老師及時找到了我,卻也仍然潑了盆冷水,我讓他回來洗個澡,是怕他著涼。”
可憐下父母心呐!
苗惠本來就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做殯葬行業,更需要你的真誠與愛心。
但此時,她卻快速卻近乎完美的編了個故事,齊妙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
時候,父母總是把好吃的夾給我們的碗裏,然後笑著,媽媽不喜歡吃。
長大後,父母住在簡陋的蝸居中,卻為我們背負著房屋貸款,他們還總是笑著,我們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當我們在外吃喝玩樂,打電話回去通知父母不回家吃飯的時候,他們明明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卻還是會笑著對你,正好我什麼都沒做。
當我們在外打拚,沒有多少時間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總是笑著,我們沒事兒,你不用惦記,到是你太忙要注意身體……
什麼時候我們能‘識破’父母的這些善意的謊言,才是真正的長大了。
齊妙顯然還沒有長大,而是拉著媽媽問:“這麼,師傅又救了你一次,這次你什麼也要以身相許了吧?”
突然起這曖昧的話題,苗惠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齊妙丫頭還挺敏銳,當即指著媽媽紅彤彤的臉,道:“哎,臉紅成這樣,你們不會已經……”
“滾蛋!”苗惠怒罵道,完快步走進了廚房。
齊妙興高采烈的跟在後麵:“哎呀我的媽,這都什麼年月了,你閨女都這麼大了,這點事兒還有什麼害羞的?
不過看樣子,你們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但還沒到以身相許的地步,我師傅那人是個假正經,不如我們幹脆用點手段,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飯吧。
我記得你以前吃過一段時間安眠藥,我這就去買幾瓶酒,一會把藥放在酒裏給我師傅喝了,等他睡著,把他扛到你床上,然後拍兩張你們在一起的床照,這樣他就賴不掉了……”
即便迎著苗惠舉起的菜刀,齊妙仍然把話完了才跑。
苗惠狠狠的關上了廚房的門,臉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手裏拿著菜刀不住的顫抖,沒想到閨女會這麼支持。
而且,自從遇到高君後,齊妙那暴躁,一不高興就動手打人的性子改變了許多,最近把頭發也留長了。
就拿剛才來,若是之前,她一定會把高君打暈扛上床,這次居然知道下藥了,知道動腦子,想辦法了,都是師傅教的好啊!
而且,姑娘大了,反而更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以後我男朋友介紹,為男朋友家裏人介紹都好,都現在丈母娘彪悍,婆婆同樣難伺候,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多少會讓人嫌棄。
想著想著,苗惠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曖昧,有些甜蜜,她知道這是她人生的一次重大轉機,也許是應該主動一點。
同時,她打開冰箱門,拿出了裏麵翠綠的黃瓜,一刀切成兩半,果斷而幹脆,好像在與不堪回首的過去一刀兩斷似得。
高君舒舒服服的洗著熱水澡,整個浴室裏都是沐浴液的香氣,和苗惠身上的味道一樣,架子上隻有一條毛巾,一隻牙刷和一個牙缸,洗漱櫃裏囤積著大量的姨媽巾,看著就讓人有種孤單寂寞的感覺。
熱水衝刷著身體,水霧氤氳,鏡中的自己漸漸變得模糊了,就像他此時的心境。
其實麵對她們母女,高君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會做繼父,而且是一個十八歲姑娘的繼父,雖然大通吃可能是很多男人的夢想。
更沒想過招惹苗惠,她恨了十年,等了十年,期待了十年,所以,高君不確定自己這樣的人,能飛帶給她想要的生活,估計是不能。
她可以和童玲一起去黑吃喝,可以心安理得的在齊芯月那裏吃軟飯,造人,可以和韓晶晶老師居家過日子,那是因為她們都沒有苗惠這樣的經曆。
被壞男人輕而易舉的騙到手,她會怎樣痛恨自己當年的無知與輕賤,承受著恐怖的家庭暴力,她會如何的憎恨與害怕男人,妙齡女郎做喪葬,她要承受怎樣的心理壓力。
高君雖然自詡是波士頓大學醫學院,心理學專業的高材生,可卻不知道如何去應對苗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