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這家夥不虧是老江湖,這十幾的拘留,也確實給他開了個好頭。
如此威望的人,一旦犯事兒,起刑最少十年,怎麼會拘留幾呢?
所以是衙門對他的一次警告,眾人深信不疑。
混的在乎終歸是下九流,偶爾有些人想冒頭,衙門總會適時的敲打兩下,,再把你砸回到下九流行列,周而複始,二青自然也不例外。
此時這家夥正忽悠著身旁的幾個人:“這一次警告咱得受著,得領情,得給人家臉麵啊,同時呢,也給了我一個發財的良機。
被敲打警告之後,他們自然認為我會消停一陣子,也會對我放鬆監管,正好利用這個慣性思維和時間差,老子準備幹一票大的。
我早就厭煩了他們這有事兒沒事兒的敲打和警告,在這裏兒混,不管我們混得多牛掰,最後不過是佛祖手心的猴子,上麵一句話一個文件,我們就全栽。”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這話一點不假,平時不搭理你,一旦想對你動手,那是一定證據確鑿,一擼到底的,別是江湖人,就算是那些高官顯貴,也同樣如此,前些還是副國級,省部級,突然一個新聞就成了階下囚。
再有就是二青談到的逆向思維,通常來,剛才號子裏出來的人,多年來重新做人的教育也好,還是那失去自由的痛苦也好,剛出來的人,總會老實一陣子,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重新做人,不想再承受那痛苦了。
除非是龍頭級別的人物,外麵的地位已經形成,又或者是實在被逼無奈,隻能重操舊業的。
否則,刑罰對絕大多數人都是有用的。
但二青卻,正因為自己被抓進去了,懲大誡,這時候,上麵也會有這樣的慣性思維,認為他會老實下來。
而他偏偏要利用上頭監管短暫的鬆懈,想做一票大的。
“二爺有什麼吩咐盡管,我們兄弟既然跟了你,就把命交給你了。”一個刀疤臉大咧咧的。
二青嘿嘿一笑,道:“富貴險中求,現在這年月,幹啥不是玩命啊,你看看那些大學生,擠破頭的想進大公司,結果每加班到深夜,猝死都成了一種趨勢了,在我們工地幹活,誰不是冒著生命危險。
所以我認為這很不值,既然都有生命危險,為什麼還要賺錢的,何必不拚一把,來個一次夠本呢?”
周圍的幾個男人都是亡命徒,幾個女人都是認錢不認人的*,聽到他這話並沒有什麼驚訝和害怕,反而露出了激動的聲色,有人問到:“二爺你就吧,需要我們怎麼做?”
“也不用得馬上就去跟誰拚命一樣。”二青微笑著擺擺手,隨後將手突然伸進身邊一個姑娘的衣服裏,從那醉人的深溝中,抻出一個的塑料袋,在昏暗的燈光下,能看到裏麵裝著很少量的顆粒狀晶體,宛如味精粒。
二青隨手將袋子扔在桌上,即便在場的男人都剛出獄不久,卻也知道這是什麼,更知道其中蘊含的巨大利益,而風險就是掉腦袋。
至於那幾個冰妹則神色瘋狂,如同看到了親人。
二青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了,這就是他所的,要幹的一票大買賣。
其他幾個人都沉默了,神色陰晴不定,就算剛才爛命一條的家夥,此時也不吱聲了。
二青倒也不著急,反而拿起酒杯問在一旁沉默許久的表弟,道:“你什麼事兒?”
表弟連忙道:“我也物色了一個人選,肯定可靠,帶過來給你看看。”
二青斜了他一眼,道:“你可靠就可靠?”
這話看似給表弟聽,其實也在給在座的其他人聽的,他要幹一票大買賣,以前的老兄弟們心不齊不敢使用,要重組戰隊,所以人馬必須要可靠。
表弟沒話,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和買賣協議,一邊展示一邊解釋:“這個人叫張君,二十七歲,無父無母無業,靠四處打工為生,上麵簽約買我們抵賬房的是他的準嶽父和嶽母,漂亮妞是她女朋友,經過調查,在一名補習老師,在市中心一家培訓班任教,聽之前是某大學的老師,後被爆出和已婚的係主任有染,又曾經被副校長包養過,所以名聲極差,就找了這個家夥。”
高君在一旁聽著表弟介紹著‘自己’,雖然這些台詞都是他編的,但此時從表弟口中出來,他還是有種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若是讓韓晶晶知道,絕對會用某種化學物質頃刻間將他化成膿水。
畫麵是進行過處理的,韓家三口人都不是很清晰,而高君也是另外的樣子,現在他本人也是如此,經過了的化妝。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雙眼皮變成了單眼皮,唇上貼了稀疏的胡子,臉上點了幾顆黑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