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欣徹底無語了,非常納悶自己為什麼會主動過來和他搭話,他愛鄙視誰就鄙視誰,愛什麼就什麼唄,自己為什麼要搭話?
這混蛋就是個臭流氓,先是白潔老師,現在又主動找女製片人要求潛規則,他應該是日本某些影片的劇組!
就在高君擠眉弄眼,一臉期待的時候,女一的房間裏又傳來了惡毒的咒罵聲:“什麼?要讓那個臭表子演女主角,不是好我來演的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臭表子爬上了導演的床,範,馬上給經紀公司打電話,不……馬上給狗仔隊爆料,打給狗仔之王狗犢子。”
助理範戰戰兢兢的:“可是,我們沒證據。”
“切,狗仔隊報道還要什麼證據啊?”女一不屑的:“先讓他們造勢,把消息傳出去,就那臭表子和導演潛規則上位,然後花錢請水軍在網上渲染這件事兒,鬧上熱搜,等關注度高了,造合成兩張他們的床照不就行了!”
“這……這……”助理猶豫不決。
“別婆婆媽媽了,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這是今年最重頭的一部大戲,女主角一定會爆紅,所以我當定了。”女一道:“你別忘了,我幹爹可是紅色的。”
“是,我這就去打電話。”助理立刻拋開了鼓勵,腳步聲清晰。
鍾欣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拉了高君一把,把他拽進了旁邊的房間,明顯是不想讓人發現。
兩人透過門縫偷偷的看著,隻見那助理急匆匆的出來,在門口四下張望,顯得很猶豫,最後咬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飛快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不一會,高君就聽到了女二的房間傳來了怒罵聲,但很快又壓低了聲音,兩人講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傾聽,原來竟然是那個助理告密了,女二正憤恨的掃:“我和導演上床的事兒這騷狐狸是怎麼知道的,她現在已經開始聯係狗仔和水軍要黑我了。
娘的,以為傍上一個早就退休的老幫菜就為所欲為,以前沒必要和你正麵衝突,不過這一次,女主角我是當定了,這是老娘在導演床上又扮護士,又扮空姐換來的。
你跟我玩黑的,老娘就跟你玩明的,蔡,打電話給虎哥,讓他帶人來,我出二十萬,要她雙手雙腳!”
“臥槽,貴圈真亂!”高君故作心驚膽戰的。
鍾欣輕哼一聲,喃喃道:“回顧人類的文明史,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即便此時此刻,在某個地方仍然戰火連,幾千年的文明史,也是幾千年的戰爭史,從來都充滿了你掙我奪,廝殺不斷,我們眼前的事兒隻是一個縮影而已。”
高君吃驚的看著鍾欣,雖然承認她的是事實,自從文明誕生,人類就從未停止過爭鬥與廝殺,這兩個直接利益衝突的女演員又如何能免俗。
高君隻是吃驚鍾欣此時的狀態,她神色平靜,語氣低沉,加上仙般的容貌,給人一種聖潔出塵的感覺。
“你這大道理的,感覺好像已經勘破紅塵,洞悉一切,超脫世外的悲憫人,大慈大悲呀。”高君打趣道。
而鍾欣仍然是那份平靜如湖的模樣,淡淡的:“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歡,皆歸塵土。
世人無知,在茫茫塵世中迷途而不自知,需要神來搭救。”
高君一下愣住了,本身就聖潔高貴宛如使的女子,再加上這樣一套玄奧的辭,真宛如仙子臨凡,在講經法來度難人脫苦。
可高君卻永遠忘不了那個雪的生日夜,鍾欣帶著自己去超市裏,在巧克力盒子裏放入‘我們分手吧’的紙條,那惡作劇成功的模樣宛如魔女,她當時笑得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放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她在那時就預感到自己身上將有事情發生嗎?她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改變嗎?所以才會有那一晚的瘋狂嗎?
如果不是那亡靈公交車出現,她那絕望的瘋狂是否會延續,會不會和自己啪啪啪呢?
高君覺得一定會的,不然她怎麼會找自己,而不是找女性朋友呢?
哎呀,錯過了!!
人生總是充滿了這樣那樣的遺憾,就像初中時,美女班長突然給他傳紙條,讓他晚自習之後留下,高君當時以為班長要給自己補課,想都沒想就和二青一起跑出去打遊戲機了,從那之後班長再沒搭理過他。
還有高中時,語文課代表曾經給他傳紙條,上麵寫著:‘飛蛾撲火蟲已逝,學友無子留撇須,偶爾留得一人在,三言並沒有兩語,牛仔過河搭木筏,仕別三日在這裏,原來這字在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