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的倔強與驕傲,讓她對高君爆發了。
出身於軍旅世家的驕傲,讓她把功勞的獨特性與神聖性看得無比重要,她崇拜祖父輩們在戰火中,用鮮血換取的功勳,不屑於跟在別人身後蹭功勞,這是她的驕傲。
前兩次事出緊急,必須要盡快製止毒品外運,讓高君做了主導,這一次密室殺人案,幹脆做了一回毛利五郎。
這讓心高氣傲的她怎能甘心,更何況高君還要組織已經有了巨大進展的毒品案,倔強的張嬌終於爆發了。
對於張嬌著倔強的自尊與自傲,高君還是很欽佩的,誰不願意坐享其成啊,誰不願生下來就做二代呀,有多少人已經形成了依賴,從就按照父母鋪好的路走,工作後也習慣了領導來安排工作,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生活。
唯獨就有張嬌這樣想要掙脫枷鎖,擺脫被別人支配的束縛,想要走出自己的路的家夥。
見高君不話了,張嬌趾高氣昂的:“你以為這底下就你最厲害,別人離開你就活不了,哼,老娘偏偏要做出個樣子給你看,這一次,我一定會逮住販毒集團的大人物的。”
“我還希望身邊有個漂亮好看的,家裏有個賢惠能幹的,養著一個性感狂放的,勾搭一個堅貞不二的,死後能有個陰魂不散的呢。”高君道。
張嬌頓時舉起拳頭,道:“你敢!”
“這不結了,雄心壯誌誰都有,但要結合實際情況來呀。”高君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時地利人和,馬上就要成功了。”張嬌信心滿滿的:“所以你也不用廢話,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高君不想和她爭吵,女人都是非理性生物,和她們吵架是最不明智的,所以,幹脆以退為進,道:“那遇到危險你可一定要跑啊。”
“你啥意思,注定我會失敗,還我貪生怕死唄?”張嬌大怒:“好,姓高的,今我就跟你打個賭,如果我在確保二青安全,又能從中揪出販毒集團大人物的話,你就讓你狠狠捶你一頓,怎麼樣?”
事關重大,高君不想用這種事兒玩鬧,但現在張嬌心堅如鐵,情緒高漲,自信爆棚,也不能一個勁的潑冷水,真鬧僵了,惹得她急功近利,反而更容易壞事。
反正張嬌家裏有經驗豐富的老爹,頭頂上有同樣老奸巨猾的領導,二青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準自己真是白操心了。
他嘿嘿一笑,道:“好,錘就錘,正好寒冬季節身子骨發沉,讓你幫我鬆鬆骨也不錯,就當異性按摩了,不過,這案子要是因為你出了岔子?”
“不可能!”張嬌信心十足,瞥了高君一眼,道:“如果這有意外,老娘隨你捏圓捏扁!”
“一言為定!”高君舉起手,張嬌立刻與他擊掌為誓,而且還用了力,這生神力拍一下,高君都覺得手掌發麻。
賭約成立,未免高君得寸進尺,提前熱身,張嬌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高君無聲一歎,他甚至,士氣可鼓不可泄,張嬌如此堅定,一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了。
以身相賭之後,她一定還會打起精神,重新審視自己的計劃,尋找漏洞和不足,進一步完善的。
希望她能夠重視起來,能夠一舉成功,但高君始終還是放心不下,總覺得這件事兒不簡單。
而且這事兒本身就很蹊蹺,胡擘幾次出貨都被端掉了,也成了警方的重要目標,但他卻突然被殺,而且還棄屍街頭,如此明目張膽,做的好像受了幫會家法似得,這件事兒就應該多想想?有人對他執行家法,明他背後還有更強勢的存在。
那這個人是誰?或者這個團夥隱藏在哪?為什麼這麼做?是否和毒品集團有關?胡擘背後的人物為什麼不出來繼續接手毒品生意,反而看著二青做大呢?
當然這也許是高君杞人憂了,從之前的情報來看,胡擘背後確實有人,是一個被判處十多年徒刑的落馬官員,因為他嘴巴嚴,一個人扛住了一個腐敗圈子的秘密,抱住了圈內其他人,所以出獄後,到了那些人報恩的時候了。
他曾經保護的人如今都已身居高位,飛黃騰達,所以,在監獄裏就被他收編了的胡擘才能迅速做大。
之前胡擘接受毒品生意,兩次出貨被警方斷掉,海洋樂園的窩點也被打掉了,胡擘成了眾矢之的,看起來像是果斷的棄卒保帥的策略。
可是這老家夥十年前在位時,就曾經用卑鄙的手段妄圖控製錦華酒店,後來錦華又與毒品和王副校長扯上了關係。
仔細想想,這老家夥會不會和王副校長是一夥的,都是敵方派來的間諜呢?他們一個在教育係統控製人的思想,一個在衛生係統,妄圖通過毒品控製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