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震動山林,山腰上大樹旁,一個黑影應聲栽倒。
一個心中猶豫不決,心神不穩的槍手,是絕對逃不過高君獵殺的。
兩架模型飛機在頭頂上盤旋一圈後,朝山下飛去,隨後一群人從山下湧來,陣型呈扇麵狀,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軍事人員。
姬祥的哥哥連忙跑回去查看二姨的情況,好在當時槍手心神不穩,子彈隻是擦過肩膀,皮肉傷,沒有大礙。
其他的姬家人卻聚集在一起,心有餘悸,依偎在一起尋求安慰。
姬祥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高君,一手持槍,槍口還冒著硝煙,眼神冷峻,滿臉的剛毅,而另一側還在淌血,鮮血已經染紅了外衣,這才是真正在槍林彈雨中,血與火鑄就的堂堂男子漢啊!
這一幕姬祥也曾經看到過,那是高君與光線男作戰的時候,她就躲在汽車底下,看的清清楚楚,高君威風凜凜,百戰不屈。
越來越多的記憶開始澎湃起來,宛如浪潮一般席卷而來。
高君被送上了車,簡單的包紮了傷口避免失血過多,姬祥兄妹同在車上,開車的司機竟然是韓博這子。
“我明白了,你也是研究所的專家,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與其被追殺,幹脆主動引敵人出來,不過這麼做,未免太冒險了。”高君道。
姬祥哥哥的臉上也多少有些愧色:“若不是敵人太神秘,我也萬萬不會用家人的性命開玩笑,不過,我姬家能有今的家事地位,完全是先輩們用鮮血鑄就的,我家曾祖當年孑然一身,腦袋別在褲腰代裏跟著太祖爺打江山,屍山血海都闖過了。
我祖父在高麗戰場上,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中,親手斬下被凍壞的腳趾,喝著雪水與敵人作戰也未曾了一句苦。
我的父輩深入敵營臥底多年,無數次死裏逃生,仍然奮戰不惜。
俗話,富不過三代,我們姬家享受的榮華富貴既然是先輩們用鮮血鑄就的,還想要繼續享受,就需要後輩子孫繼續用鮮血與生命去維護,這沒什麼好的!”
高君用受傷的手艱難的豎起了大拇指,也同樣用染血的傷手向他致以最高的敬意。
這才是真正紅色家族的後人,繼承了先輩們的獵獵雄風,威名不墜。
為什麼富不過三代,是因為後背兒孫在富貴之中,習慣了坐享其成,失去了先輩們創業時的進取心,沒有了拚搏精神,墮落是必然的。
更有甚者,坐享祖宗福音,躺在祖先的功勞簿上為非作歹,也就是那些所謂的敗類二代和三代,如今我朝已經到了變革隻是,雷霆風暴已經降下,那些參差不齊的枝葉也開始被修剪和清理了,猶如大浪淘沙,也隻有姬祥哥哥這樣的人,才有資格享受祖先的遺澤,成為國之棟梁。
“我們兄妹自從軍營長大,有這樣的性格不足為奇,隻是後來我喜歡上了生物學,就棄武從文了。”姬祥哥哥道:“隻是沒想到這幫家夥既然打起了我的主意,豈能讓他們如願,當我們這些軍二代都是紈絝嗎?
不過高君還是多虧了你,不然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劃難以實施,你們這樣勇猛頑強的猛士,才是國家的保障力量。”
“你們倆夠了,相互吹捧不覺得惡心嗎?!”姬祥突然你開口了,口氣中帶著極大的不屑,那絕美的容顏也顯得很是鄙夷,刁蠻的模樣仍然覺得眼神。
姬祥手指著他們二人道:“你們一個用全家的性命做誘餌,就為了成全你所謂的大義,是典型的混蛋你,至於你,流氓一個!”
兩人吃驚的看著姬祥,都算得上是熟悉姬祥的人,這樣的反應,這樣的評語,難道……
“你看什麼看,你是流氓你還不服啊,是不是要我給你準備香腸和雞蛋啊,還是讓我下麵給你吃呀?”姬祥對著高君沒好氣的狂噴。
高君又驚又喜,能出這些話來,難道姬祥的記憶恢複了?
他情緒激動,傷口頓時又有大量鮮血流出,開車的韓博從後視鏡看到,連忙道:“你別刺激他了,情緒激動血液流通就會加速,這家夥會失血過多啊。”
“哼!”姬祥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他的夢想本來就是要流盡而亡,至於是流血,還是其他什麼,無所謂了。”
眾人吃驚的看著姬祥,自然知道她的是什麼意思,隻是沒想到這話會從她口中出來,很詫異她和高君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好了,你真的好了。”高君卻激動的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高君終於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剛才還在盼著他流盡而死的姬祥又焦急萬分,用嫻熟的手法再次勒緊的束帶幫助他止血,厲聲催促著韓博快點開去醫院。
一個月來,敵人凶殘的暗殺了數名研究所的精英人員,搞得人心惶惶,高層震怒,這一次總算揚眉吐氣,幹掉了兩個高手,經過身份核實,那兩人乃是國際知名的殺手,但更深層的消息是,他們隸屬於某國的特工組織。
姬祥的哥哥姬賀不但是研究所的精英研究院,更是副所長,是敵人的重點目標之一,隻是他身份特殊,平日裏出入軍區大院,敵人沒有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