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怡清潔溜溜的窩在浴缸裏,心裏無比糾結,一會要怎麼出去?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高君把衣服送過來,可她卻開不了口。
還有剛才在水裏,高君需要氧氣的時候,明明隻要將那支煙塞進他嘴裏就好,為什麼自己會用那種方式呢?
一定是相關的影視劇看多了,劇情通常是男人下水就女人,通過嘴唇渡氧氣,等女人緩過來之後男人又氣竭了,女人再用同樣的方式反哺,目的就是體現生死與共的深情。
一定是被影視劇迷惑了,一定是的。
吳曉怡不斷給自己找著借口,作為高智商的才,又是從事科研工作的專業人士,她對所有事都有理智的認知,也都會努力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這類人喜歡把自己也當成一套計算機來分析一切。
可人畢竟是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比如憤怒會讓我們失去理智,悲傷會讓我們痛徹心扉,愛情會讓我們衝昏頭腦,這些都是無法估算,無法解釋的,是本能。
吳曉怡是在逃避,她不想承認自己剛才芳心癡醉,意亂情迷,不想承認自己貌似喜歡上高君了。
正在她不斷給自己洗腦的時候,忽聽一聲大響傳來,那是房門被撞開的聲音,緊接著聽一個男人吼道:“幹掉他!”
話音未落,*瘋狂掃射的聲音傳來,子彈激射,震耳欲聾。
吳曉怡那精密如計算機般的大腦瞬間司機,頓時失去了理智。
敵人又來了,高君死了嗎?那自己必然也活不成,就算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這是吳曉怡腦中唯一的念頭,情緒完全支配了她的理智。
她不顧一切的從浴缸中衝出來,全身清潔溜溜,一把拽開房門,即便是槍林彈雨也不在乎,即便高君被打成篩子,也要再看他一眼……
她的心願達成了,真的看到了高君。
不過高君並沒有變成篩子,反而無比悠閑的舉著一罐冰啤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另一隻手舉著遙控器,嘴裏罵著:“這他娘的電視聲音太大了,上一個住客真缺德,哎,吵到你了吧,不好意……”
高君的聲音戛然而止,吃驚的看著眼前清潔溜溜的吳曉怡,身姿窈窕,婀娜曼妙,雪白晶瑩的肌膚上還掛著水珠,宛如羊脂美玉打造的女神雕塑一般,無垢無暇,美得驚心動魄。
這確實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兒,但高君卻怎麼也挪不開目光。
“啊!”
吳曉怡發出一聲驚動地的尖叫,一陣風般的跑回浴室,一頭紮進浴缸,恨不得就這樣把自己淹死算了。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如果剛才水中的‘人工呼吸’是受了一些影視劇的影響,那剛才聽到槍聲,自己舍生忘死的衝出去,又是怎麼回事兒,這絕不是她平日裏的行事風格呀。
這麼危機時刻,自己手無寸鐵的女人,出去隻能是送死,而且還會拖累高君。
她平時最討厭拖後腿的女人,一旦男人發生衝突,那種女人就會在旁邊大喊大叫,連哭帶喊的什麼:“別打了,別打了。”
這一點她非常喜歡外國的女人,一旦男人動手,老娘們也絕不含糊,上去就幹,有時候甚至比男人還彪悍勇猛。
作為女人,如果你沒這份勇猛,那就不要往前衝,那樣隻會去送人頭,還會讓男人因你而分心,完全是拖後腿。
這一路橫推血殺過來,她都是這麼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她都堅定的按照高君的吩咐在做,而高君的吩咐隻有一句‘呆在這兒,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管’。
所以正常情況下,即便知道高君可能遭遇不測,理智也會讓她穩住,絕不會冒然跑出去。
可剛才卻發生了非理智行為,自己聽到槍聲,居然以為高君必然會遇難,而自己竟然不顧一切的要與他同生共死。
浴缸裏的水漸漸變得冰冷起來,這也讓吳曉怡徹底冷靜了下來,她開始正視自己的情感,貌似真是動情了。
而高君仍然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電視,腦子卻在回想著剛才那具美輪美奐的胴體,常年呆在實驗室裏,皮膚白皙得宛如羊脂美玉,白色,黑色,櫻紅色,高君隻看到了這三種顏色,卻構成了一幅完美的畫麵,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為近女色了,特別是在這一路橫推血殺之後,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一個控製不好,得不到及時發泄,多年殺戮淤積的殺心就會迸發。
所以以往他們結束一場戰鬥,都會去找最好的酒館大吃大喝,然後找當地著名的媽媽桑介紹最漂亮的姑娘,借此來宣泄心中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