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喝多了,廁所又狹窄,這傻娘們還非要跟我擠在一起,結果摔了一跤撞到頭了。”高君即便滿臉鮮血,仍然安慰著別人,混不在意:“走,先進包廂吧,一會再嚇著別人。”
就這樣,三個人簇擁著他進了一號包廂,吳曉怡心翼翼的用止血棉按住了他的額頭,等到出血漸漸減少後,又在傷口上墊上棉花,然後用繃帶緊緊的纏了幾圈,這就是高君要求的治療方式。
頭部麵部一出血,人們總覺得好像非常嚴重似得,其實和其他皮膚外傷出血沒分別,就是看起來挺嚇人的。
高君自己用酒精棉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吳曉怡就坐在自己身邊,胖子和瘦子也在旁邊一臉的關切,總算讓他能鬆口氣了。
封閉的房間,窗簾拉著,敵人若是想突襲,這裏有四個人,他無法在第一時間準確的瞄準自己或者吳曉怡,這樣就不敢冒然襲擊了。
不過剛才的攻擊真是太可怕了,對方一定是一直在盯著餐車裏他們吃喝的情形,再看到自己和吳曉怡一起進入衛生間後,立刻爬上車頂的。
奪命鋼絲鎖也非常巧妙,就像相框一樣,是沿著窗框放下去的,固定在四周,從裏麵根本就看不到。
至於自己的頭探出窗外,雖是自己的選擇,但如果自己不那麼做,敵人想必也會用某種方法,製造出一些動靜,誘使自己這麼做,時機把握精準,手段更是了得。
火車上的人太少了,前後幾節車廂甚至空無一人,導致這家夥可以自由活動,可以隨心所欲的利用火車這個封閉空間製定攻擊計劃。
“你真的沒事兒嗎?”吳曉怡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兒,有時候出點血也是一種新陳代謝的方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這樣還能促進造血功能呢。”高君無所謂的。
“兄弟啊,實在不好意思,早知道這樣剛才真不應該讓你多喝的。”瘦子搓著手,歉意的,其實心裏非常擔心,自己倆人給高君灌酒導致他受傷,萬一他一怒之下不接受他們的討好與拉攏,反而鐵了心要去調查可就糟了。
幸好高君大度的擺擺手,反過來安慰他們道:“我沒事兒,不用在意,再,這怎麼能怪你們呢,要是所有人因為喝酒發生意外,都反過來怪罪,甚至狀告請客喝酒的人,那以後誰還敢交朋友啊。”
“對對對,這話的太對了。”胖子道:“之前我有個朋友好心請客喝酒,其中有個傻叉開車來的,大家誰都不知道,喝完開車就走了,結果半路出事兒了,傷勢嚴重,之後他媳婦把我們那喝酒的人都告了,關鍵法院最後還判了我們承擔一定責任,還要負擔他的醫藥費用。
這他娘的是什麼道理呀,他是個健康的成年人,自然之道酒後駕車是違法行為,而他明知故犯出事兒,怎麼能怪同桌喝酒的朋友呢,這不成了古代的連坐和株連嘛?”
這胖子看似呆憨凶悍,竟然還有這樣的見地,不虧吳曉怡叫他們精細鬼與伶俐蟲。
“兄弟,你真是漢子,有心胸,重情義,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瘦子也忙道:“還有幾個時就到站了,等下了車我們再好好招待你。”
“哪能總讓你們招待呀,下了車我請客。”高君全身是血,還不忘禮尚往來呢。
大家這樣你謙我讓,和和氣氣的,自然會增進好感,倆人看樣子都想和高君拜把子了。
吳曉怡乖巧的坐在一旁不話,隻是眼眶有些泛紅,不時偷眼看看高君,看看他身上的血跡,淚珠都開始打轉了。
自從兩人相識以來,高君為了她可以是九死一生,遍體鱗傷啊,第一次是婚紗店,攝影師殺手突然襲擊,高君為救自己中了槍,然後是在西湖水下被魚槍劃破了肩膀,之後是那個氣男,操控著無數的磚頭,高君舍身護住自己,被拍得遍體鱗傷,今更是頭破血流。
雖高君是奉命保護自己,但要知道,自保是人的潛意識,是身體和精神上的本能反應,所以高君完全有理由在危險時刻放棄自己,麵對這樣的異能者,保護失敗也不應該受到責罰。
但高君非但從未放棄過自己,反而一次次舍命相救。
她還傻嗬嗬的生氣,氣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他,而他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現在她明白了,他不是不喜歡,而是把自己當成了稀世珍寶一般在愛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