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的一聲臥槽也不知道是在罵誰,話音未落她已經衝了出去,宛如炮彈出膛,在高君身邊蕩起一陣勁風,速度快的驚人。
那個扒竊得手的男生正快速離開現場,心中正自得意,忽然一陣勁風激蕩而來,還沒等他回過神,身子已經橫飛了出去,宛如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狠狠撞擊一般。
這男人直接被張嬌一記飛踹踢飛了出去,身邊就是非機動車的停車位,被他接連撞到了七八輛電動車才停下來,已經摔得七葷八素,骨斷筋折,滿臉是血了。
臥槽!
這次輪到高君罵街了,這一腳太狠了,張嬌可是生神力呀,這一腳換成高君恐怕都抗不住。
不過,也能看得出,張嬌確實在進步,剛才那突然啟動,加速和攻擊一氣嗬成,速度快,力量足,明她在平衡生神力,將力量轉化為速度方麵下了苦功夫。
張嬌把那女生叫了過來,同時巡邏的車站警察也趕了過來,偷模樣淒慘的根本爬不起來,隻能任憑警察從他口袋中翻出女生的手機。
人們剛要感謝張嬌的見義勇為,卻見她忽然走到高君身邊,給了高君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踮起腳尖啃了起來,搞得高君都有些不好意思,周圍人更是一臉懵逼,不知道這是什麼騷操作。
張嬌是個願賭服輸的人,兌現了賭約之後,臉上也出現了她所分析的那種,‘討厭你,不理你’的表情,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行李啊!”高君道:“你沒發現這男人從出現就是空著手嘛,如果他們倆是情侶,如果是一起出站,他一定要有行李,如果是來接站,第一時間也會接過女生沉重的行李吧?”
“那也許是像我分析的那樣,倆人吵架了,然後女生賭*過自己的行李,自己拉著走呢?”張嬌質疑道。
“那就需要其他的表現來佐證了,比如他們一前一後,一慢一快的姿態,並不是什麼情侶吵架,而是這偷要營造兩種感覺,一種讓人別看來,倆人是情侶,一種是不讓女孩感覺到緊張和危險,所以才會不遠不近,不快不慢,
還有他們當時的神態,那不是吵架的狀態,而是一個剛出站嫌冷,一個準備作案在心慌,還有……”
高君嘰裏呱啦的著,幾乎將剛才張嬌的觀察與分析全部推翻了,而且事實也證明,她的分析全錯。
張嬌氣得幾乎要爆炸了,這次來接站故意不搭理高君,隨便挑選個目標,就是想要秀一下自己的觀察和推理能力,最近放假回家,遇到了不少父親的老戰友,其中甚至有全國知名的神探,她可是好好討教了一番,今想賣弄一下,結果卻出醜了。
這讓心高氣傲的張嬌如何能接受,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給他來個歡迎的擁抱和別勝新婚的熱吻呢,也省的這混蛋不領情,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賭贏的戰利品。
看著張嬌氣鼓鼓的樣子,高君摟著她的肩膀,就像兄弟一樣的道:“現在可不是發火的時候,你要知道,偷不管在什麼地方行竊,都不會一個人作案,周圍一定有人負責踩點,找目標,有人把風,有人打掩護,有人負責轉移髒物等等,都需要多人配合的。”
張嬌悚然一驚,道:“對,他一定有同夥,就在剛才那幾個包圍女生的出租司機之中。”
高君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你還記得當時一共有幾個出租司機,他們都有什麼體貌特征,現在還能認出他們嗎?”
張嬌瞬間無語了,她當時隻顧著看這一對男女,根本沒留意那幾個出租司機,但卻嘴硬的反問道:“你都知道嗎?”
“當然知道,因為咱倆的出發點不同,你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們是情侶,而我第一時間認定他是偷,所以就多留心了一點。”高君道:“當時圍上來的一共有八個男人,其中有六名是出租司機,有兩名是偷的同夥。”
“你怎麼這麼肯定?”張嬌問道。
“紅鼻頭啊。”高君笑道:“真正的出租司機,這寒地凍的,都會呆在車裏,隻有火車進站,乘客出站時才會出來攬客,短時間內不會有太明顯的風寒受凍的狀態,但其中兩個不同,留著眼淚,臉頰和鼻子通紅,淌著鼻涕,一看就是在寒風中站了許久了。”
“你牛逼!”張嬌心服口服的:“那還不趕緊去抓人?”
高君聳聳肩道:“無憑無據的怎麼抓,還是等著那家夥自己招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