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大感解恨,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呀!
蟈蟈口鼻穿血,臉上還印著巴掌印,還是要一臉委屈的起身,老老實實朝水龍頭走去。
見他磨磨蹭蹭,高君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道:“趕緊的,別磨蹭,他娘的,把看守所和監獄的老規矩,居然用到了拘留所來,你在監獄是受了多少委屈,這麼迫不及待的報複在老實人身上啊,欺軟怕硬的廢物。”
不管怎麼,監獄中關基本上都是作奸犯科的壞人,規矩多不排除整人因素,但更多是為了殺威,讓他們更好的服從管理,認真改造,從古至今,世界各國皆是如此。
所以,做人還是要奉公守法,規規矩矩做事,本本分分做人,永遠不要到這種地方來。
三角眼蟈蟈顯然在號子裏就是被欺負的貨,尤其是他這種盜竊的,另外就是強尖犯,是重點‘照顧’的人群,所以這家夥挨欺負非常有經驗,沒喝就口水就開始躺在地上,吐得稀裏嘩啦,貌似可憐得要死的樣子,讓人動惻隱之心不再欺負他。
高君與二青自然不會跟他較真,但其他被他欺負過的人卻不會輕易放過來,幾個人膽子也大了,一起過去對他連體帶打,讓他別裝傻。
折騰了一會就到了晚飯時間,高君和二青始終沒有上話,兩個大男人也不願意用眼神交流,尤其是在監獄裏,男人之間盡量別對視,要麼容易打架,要麼容易變彎。
好在吃飯時間到了,對於二青這種有錢又搭通地線的人來,自然不會啃饅頭,喝清水菜湯了。
送飯的師傅沒來,警察先來了,打開門招呼道:“高君,二……你們倆跟我過來。”
警察險些叫出二哥來,為了自己的形象,及時忍住了,朝二青指了指,就把倆人帶出去了。
出了院門,倆人直接來到了廚房,拘留所沒有食堂,都是把飯菜送到監室去吃,每蘿卜鹹菜清水菜湯加硬饅頭,米飯都很少見到。
真正的監獄就是食堂了,大家一起吃飯,還可以花錢買單炒,這福利就是給挨欺負的人孝敬牢頭用的,另外也是給二青這樣人開的福利。
每個地方都有特殊的規矩,但道理是都大致相同,那就是有錢有勢有實力的人,享受特殊待遇。
雖然這裏沒有食堂,但是有廚房,二青一進門就喊道:“老邵,趕緊給二爺我弄個溜肥腸,你他娘的做別的菜不行,就這肥腸做的好吃,一陣子沒吃還真有點饞了。”
廚師同時也是給各監室送飯的師傅,是所裏外雇人員,一聽聲音連忙從裏間跑出來,大喜道:“二爺,您這話的,想吃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做好了給您送去,何必來這兒吃呢。”
“嘿,你還別,就在這地方吃你做的肥腸才有滋味,在外麵沒準老子還不愛吃的。”二青笑著:“少廢話,麻溜的起鍋燒油,還有我上次存在你這兒的酒都他娘的被你偷喝了吧,那就把你的酒拿出來。”
中年廚子訕訕一笑,轉身進去拿出一瓶二鍋頭,顯然不是二青的酒,喝酒他隻喝茅台。
二青自己拿來了杯子碗碟,給高君倒杯酒,又點根煙,香煙他都是隨身帶著,根本沒人,高檔的Zipp打火機,灌滿了油能堅持到他拘留期滿。
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兒,高君早就見怪不怪了,坦然的抽著煙,喝著酒,心情平穩了一些。
溜肥腸外加一個花生米,還有一些鹹菜很快就端上桌了,也不用二青客氣,出自隨後推著車,載著一桶饅頭,一通清水白菜,還有一些大蘿卜條就出門去送飯了。
廚房裏終於就剩下高君和二青了,看著高君吃得狼吞虎咽,二青終於忍不住了:“我的哥哥呀,這次又是什麼事兒啊,可嚇死我了。”
高君喝了口酒,道:“你又是故意進來避難的?”
“當然了,沒事兒誰愛往這裏鑽啊,高靜還在家等我商量結婚的事兒呢。”二青無奈的:“可是不來不行啊,好家夥,我本來正跟高君選婚紗呢,結果他們來電話,一大批癮君子突然糾集在一起,披麻戴孝的要去警察局門口示威,我的呐,這不是作死嘛。
我覺得要出大事兒,這樣一鬧,必然會形成轟動效應,到時候朝廷一定會下大力度嚴打本市毒品問題,我本來想找你商量,結果高靜告訴我你也出事兒了,還涉及了人命,我就知道出大事兒了,連忙開始打聽消息。
這不,我聽你被送到這兒來了,我立刻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