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格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有點熟悉,當看到來人的相貌之後便想起來他是誰,隨即臉色就不太好。
來人名叫武粗,五年前他帶領著他的一眾兄弟策劃了一次綁架司一格的事件,成功了。
雖然那個時候的司一格隻是個十歲的孩子,但他的天賦也是與生俱來的,和年齡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小小年紀的他才會成為武粗的目標。
武粗的大嗓門好像吵到了童一曼,她的眉毛皺得更緊、手臂抖得更厲害了。
司一格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把閉眼的童一曼護在懷裏——前後左右都有武粗的人,隻有這個姿勢才是最保護她的。
“五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冷冷的聲音從他好看的唇邊溢出,他又變成了那個生人勿近的神之子,司一格。
司一格的話一出,圍著他們的眾人就麵露凶光,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他給撕了一般。
武粗的神情也稍稍一變,他又想到了那隻時常出現在他噩夢中的、已經到達元嬰期的魔獸。不,那已經不是魔獸,而可以稱之為靈獸了,它已經擁有人類的情感和思想,它都已經踏上修煉成神的道路了!
五年前,如果不是司一格這個渾小子帶著他們闖入了那頭元嬰期靈獸的巢穴,他們也就不會誤把靈獸的蛋當作絕世珍寶打碎,也就不會遭受到靈獸的瘋狂報複,他們的那些兄弟也就不會血流成河了!
“哼,你不說還好,既然你主動提到,那我就要替我那些死去的兄弟討個說法了!”武粗鼻子朝天的對司一格怒道。
“嗬嗬。”司一格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撕破了武粗的偽善麵皮,“原來你當他們是兄弟,當初看你那麼迅速地把他們推出去抵擋靈獸的攻擊,我還以為他們是你專門請來的肉盾呢。”
武粗被司一格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司一格說的是事實,他確實為了自己逃命而讓其他兄弟喪命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的兄弟,見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些許情緒,就像當初從靈獸的攻擊下逃出後的情況一般。
他們是在害怕他會像拋棄那些兄弟一樣拋棄他們。
武粗理了理心神,暗道自己可不能再被這小子給騙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五年前他失敗了,今天得趕緊抓了這小子去找紫饒神域的寶藏!
“叫你一聲司大人是尊敬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鄙人不客氣了!”武粗避重就輕,反而把錯全都推到司一格的身上,搞得不是他要來劫持司一格,而是司一格要劫持他一樣。
司一格聽武粗的話就知道他要動手了,看來先前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作用。不過這也在司一格的意料之中,像武粗這種亡命之徒,為的就是眾多神域的寶藏。
而他身為神之子族人,天賦本就是知曉世事、預測未來,更何況他是千萬年來神之子族中出現的血統最為純正的一個,所以預測的準確度也是非同一般的高,所以武粗才想抓了他來尋找神域之中的寶藏,這樣不僅可以找到等級高的寶藏,還能躲避高階魔獸之類的存在。
但正因如此,司一格也要承受其他族人無需經曆的噬心之症。而且直到成年前噬心之症會越來越嚴重,如果他沒有熬過成年,那麼注定隕落。
本來司一格是被保護的好好的,噬心之症一發就有族裏長老全力相救,也有專人保護以防他再次被奸人所掠。
可司一格有一天突然預測到會有一人出現,能幫他徹底解決噬心之症,但禍福相倚,他也不能說準那個人是否還會給他帶來災禍。
族裏長老自然不願意他冒這個險,但司一格覺得人生如果沒有冒險那還有什麼意義?於是他在預測的那一天跑了出來,順著心靈指示的路線找到並救下了童一曼。
然後噬心之症發作,他昏迷,醒來後發現靈力盡失,遇到老仇人。
司一格抽了抽嘴角,這算不算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