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蘭馨見司寐濂沒有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表演不夠賣力,便更加聲淚俱下地喊道——
“大哥,你看我的靈靈,被那隻畜生給撓死了!你看我,被你的兒子給打到吐血!作為一家之主,你可一定要秉公處理,不能私心包庇啊!“
司寐濂一聽到“畜生“兩個字趕緊看了看童一曼懷裏的神獸,生怕它生氣,神獸可是能聽懂人言的!
司寐濂見神獸沒有什麼反應,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桑午不是沒反應,而是懶得去理這個女人。
童一曼就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站在那裏,反正小白能帶她走,她不妨看完了再走。
而且,這大媽竟然說她的小白是畜生,嘖嘖,不給她點教訓怎麼能做小白的主人呢?
如果桑午知道童一曼的想法,一定會上躥下跳地反駁:“說了八百遍了,你不是我的主人!我們不是上下級關係,我們是夥伴!夥伴懂不懂?“
司寐濂的舉止引起了郭蘭馨的懷疑,他怎麼不像平常一樣為自己做主了?難道是因為今天牽涉到的是司一格?
郭蘭馨在心裏暗自揣測著司寐濂的心思,但又想到自己的女兒死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再加上自己還被司一格打到吐血,兩件事加起來肯定能讓司一格和那個廢物受到懲罰。
對於司一格,郭蘭馨是有著自己的私心想要讓他受罪,至於那個廢物,就是郭蘭馨為了自己死去的女兒做的事。
想到這,郭蘭馨又對著司寐濂痛哭流涕道:“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童一曼聽這句話聽得有些不耐煩,這大媽怎麼說來說去就一句台詞啊?能不能換一句?如果她不能換那自己就去幫她換一換。
於是,童一曼動了,她走到郭蘭馨的身邊,用那雙目前還看不出是什麼眼型的眼睛俯視著郭蘭馨。
“大媽,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所以沒有人能來為我的靈寵做主,既然這樣,那我作為它的主人,就不客氣了。“
童一曼摸著桑午的毛,語氣囂張狂妄,絲毫沒有因為院子裏的所有人等級都比她高而露出一丁點兒膽怯,她表現的就像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冷靜,淡然,桀驁。
“你的靈寵?!“司寐濂震驚地脫口而出這句話,完全不敢相信由他帶回來的神獸居然為他人做了嫁妝。
童一曼看向司寐濂,在這過程中她與桑午進行了心靈對話,得知,原來桑午是被這個中年男人以提供新鮮的靈氣血液為條件,帶回司府的。
並且桑午在司府的這段時間內,它的神獸身份一直都不為人知,這是這個男人特意隱瞞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桑午成為他的靈寵。
如果桑午神獸的身份被揭穿,那麼就會有很多麻煩。
隻是桑午不願意,沒有任何人或神能夠勉強他,於是,這個男人就一直養著桑午,直到童一曼的到來。
新鮮的靈氣血液?
童一曼的眼神一緊,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是沒想到,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溫文儒雅,骨子裏卻是那樣一個血腥殘忍的人。
就像,當初殺了她全家的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