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童一曼的眼睛可以看見,納蘭風初身上的靈氣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波動。
也就是說,納蘭風初由一個小孩變成一個男人,沒有依靠外力的作用,比如藥物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也不是縮骨功,否則骨骼之中的靈氣被壓縮,在他重新變成大人的時候靈氣一定會波動的。
童一曼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令眼前的孩童突然變成了一個大男人。
“道歉。”納蘭風初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童一曼,重複了一遍。
趙綠晚很識趣的沒有出聲。
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她很會察言觀色。
她能夠看得出來,在場的三個男人是一起的,而她和童一曼隻是兩個女孩,況且童一曼還隻是個小蘿莉。
如果一言不合和這三個男人幹上了,她是討不到便宜的。
所以現在趙綠晚其實有一點和童一曼劃分陣營的感覺。
也許是從小到大一個人習慣了,又或者說是自私慣了,趙綠晚一直都會尋找對她自己最好的方式。
童一曼是個很敏感的人,她能夠察覺得出來趙綠晚的意圖。
略微挑了挑唇角,童一曼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童一曼本來就沒有打算和趙綠晚一路。
趙綠晚不像南宮甯她們,她可以是一個夥伴,但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
如果此時此刻,站在童一曼旁邊的換成南宮甯、沐曦寒和荀清卿當中的任意一個人,都不會遠離童一曼半步。
更別提像趙綠晚這樣,直接毫不掩飾地向邊上挪了一大步了。
“不道歉,你要殺了我?”童一曼抬眸,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納蘭風初。
“我不會殺了你,我隻要你道歉。”納蘭風初很執著。
“好,我道歉。”童一曼又是一笑,隻是這笑容裏帶著幾分桀驁與不羈。
童一曼跨步走向幻炎蟒,在這途中,她經過烈然的身邊。
放在身側的大拇指和食指相錯,童一曼眨了一眼,手中也仿佛捏上了什麼東西。
納蘭風初跟在童一曼的身後,看著這個紅衣蘿莉慢慢地走到幻炎蟒的眼前。
童一曼強忍著心中的惡心,用手撫摸上了幻炎蟒的眼睛四周。
“痛嗎?”童一曼僵硬著臉,冷冷地問。
“他當然很痛!”納蘭風初在一邊心疼地說。
“我問它,你回答幹嗎?”童一曼毫不留情地說,“難不成你跟它是同類?”
“你!”納蘭風初當然聽懂了童一曼的意思,這是在罵他不是人,是畜生呢。
但是納蘭風初又沒話反駁童一曼,畢竟是他先替幻炎蟒“回答”的。
納蘭風初吃癟,不再說話,童一曼落得一個清靜。
餘光看去,納蘭風初已經不再盯著自己,童一曼心裏想道,就是現在!
刹那間,童一曼踏著幻炎蟒的鱗片登上了它的後背,同時用力扯開烈然的靈氣線,引得原來悠揚舒緩的琴音一下子變得淩亂起來。
而這時,一直閉著雙眼趴在地上的幻炎蟒也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黑色的豎瞳驀然閃現,讓和幻炎蟒近距離接觸的納蘭風初嚇了一大跳。
幻炎蟒的鼻腔噴灑著滾燙的鼻息,瞪著一雙豎瞳,看著近在咫尺的納蘭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