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樂正瑤猶豫了一下，麵色糾結地說道。
“你不知道？”童一曼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
“嗯，這些幻象是我在臨死之前崩裂出去的，她們隨機散落在這片大陸的各個角落。至於我的轉世，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哪裏。”
“那你先前的那個幻象讓我往南走，也是瞎說的？”童一曼瞪大了眼睛，覺得很氣憤。
“她讓你往南邊走嗎？那你就往南邊走吧，我們每一個分體得到的信息不一樣。”樂正瑤說道。
“信息不一樣？我怎麼覺得你們看見我的第一個問題都是一樣的呢？”童一曼奇怪。
“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有一道聲音要求我這麼問你。”
“那你的心裏有答案嗎？”
“沒有。”樂正瑤搖頭。
樂正瑤的幻象又開始不穩定起來。
童一曼想到幻象會消失，就趕緊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你知道，我們要找到多少個像你這樣的幻象才能知道樂正瑤的轉世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
童一曼真的想翻白眼了，為什麼問什麼問題她都說不知道？難道是因為她在顧煙黎的身體裏待久了，也變傻了嗎？
說起顧煙黎，童一曼看了一眼。
顧煙黎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靈氣，這說明顧煙黎已經死了。
“她的死，和你有關係嗎？”童一曼指著顧煙黎問樂正瑤的幻象。
“有一點，我對巫南的感情影響了她。一開始還不是那麼的強烈，但是隨著認識巫南時間的累計，她已經完全被我影響，以至於今天為了保護巫南而喪命於小岩石怪手下。”樂正瑤顯然對這件事有著些許的愧疚。
童一曼看著雙眼緊閉的顧煙黎，心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雖然顧煙黎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都不友好，雖然顧煙黎一直以來都和她作對，但是，看著顧煙黎就這麼死在她的麵前，童一曼的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好受的。
畢竟，顧煙黎是飄雪宗的弟子，畢竟，她們之間也算是同門。
“瑤兒說什麼了？”巫南眼巴巴地看著童一曼的表情。
他看不見樂正瑤，也聽見樂正瑤說的話，他隻能通過童一曼的話語和表情來猜測樂正瑤說了什麼。
“顧煙黎不是樂正瑤的轉世，我們還要繼續去找。”童一曼說，“但是顧煙黎的感情的確受到了樂正瑤的影響，所以她今天才會……”童一曼沒有說完。
樂正瑤的幻象逐漸隱去在空氣中，童一曼不再巫南，而是又蹲下身子，把南宮甯抱在懷裏。
關婕和萬怡、穆柔等人早就在小岩石怪們靠近大岩石怪的時候就逃走了，現在這條小道上隻有童一曼、微生錦羽、南宮甯、荀清卿、太叔完顏、巫南和顧煙黎的屍體。
巫南還抱著顧煙黎，但是他低頭看了看顧煙黎。
這個女人不是瑤兒的轉世，可是瑤兒的氣息又確實在她的身體裏存在過。
這讓巫南一時之間有點難以判斷，他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感情去麵對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