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聲音並不像是女子愉悅後發出的聲音,反倒像是受到極大的苦楚而傳出的嗚咽聲...
郭純真的臉色陰寒到了極點,不用去問,他也明白這裏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地下室總體麵積不小,入門處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央放置著幾具木質刑訊架、十幾把鐵質椅跟幾十個鐵籠,而四周牆壁上則是掛滿了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有鞭子、繩子、手銬,甚至還有一些就連郭純真都弄不明白具體是幹什麼用的東西。
大廳過後,則是一條細長的走廊,走廊兩側分布著幾十間囚室,偌大的囚室內隻擺放了一張孤零零的大床,顯得有些低調。
而之前剛進入地下室時,傳來的嗚咽聲則是從走廊盡頭最後一件囚室裏傳來的。
郭純真斜眼瞟了一下吳剛,沉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吳剛被郭純真按著肩膀,腰彎的很低,有些難受,但掙紮了幾下之後發現根本掙脫不開便放棄了,吳剛低著頭說道,“娛樂場所而已...之前的秦幫一直都有,現在我隻是繼續經營著以前的生意,有什麼錯嗎?”
“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郭純真放開吳剛,言道。
“當然記得,郭少讓我黃賭毒不得沾毒,我照做了啊!”吳剛活動著肩膀神情自然道。
“還有呢?”郭純真追問一句。
“還有...還有不能逼良為娼...”吳剛回道,不過倒是顯得有些沒有底氣。
“好...那你告訴我這裏傳來的是什麼聲音!”郭純真抬手一指,指向了走廊的盡頭處。
“那...那...我這裏的姑娘可都是自願的!至於...至於裏麵那位...”吳剛話說一半結舌了,有點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杜啟山!去把人給我帶過來!”郭純真怒瞪吳剛,開口道。
“唉!好!”杜啟山點點頭,答應的倒是十分爽快。
看著杜啟山離去的背影,郭純真雙眼微微眯起,這杜啟山...有點奇怪啊。
之前在古玩市場調戲女人也隻是光說不練,之後叫來百人團也並未急著動手,似乎...似乎是在等著吳剛?吳剛一來,這杜啟山便抖出吳剛涉毒,而這“涉毒”二字又是自己的禁忌!
似乎...杜啟山是有預謀的啊!
況且這麼隱蔽的地方,這杜啟山居然熟門熟路,感覺比吳剛還熟悉地方,看來真的是有備而來!
剛剛自己使喚他,也隻是試探一下,但沒想到這杜啟山答應的這麼幹脆!
看來他是巴不得吳剛早點死啊...
杜啟山去的快,回的也快,回來時候,身後跟著一個女子,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模樣,上身披著一件寬大的外套,雙腿裸露在外,赤著足,看來那件外套是杜啟山剛給給她披上的,她原本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穿。
女子走路姿勢有點怪異,腳步深淺不一,雙手環抱於胸,瑟瑟發抖。
再看其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麵處處青紫,大腿兩側還有道道鞭痕血跡斑斑,看來之前受了不少的折磨。
杜啟山來到郭純真麵前,將一副球環丟在地上,示意之前女子的嗚咽聲應該就是被這東西堵住嘴所以發不出聲音。
郭純真轉頭望著吳剛麵無表情。
吳剛沒有說話,目光有些閃躲。
而那女子卻“撲通”一聲跪下了...
“郭少爺...郭大少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女子連哭帶爬來到郭純真麵前,一把抱住郭純真的大腿死死不肯收手。
郭純真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直打哆嗦,這女人是誰?為何會認識自己?一個熟知自己的人被關在自己的地盤裏而自己卻毫不知情?
這讓郭純真越想越心驚,連忙扶起身旁的女子,將她淩亂的頭發撥開,這才識得廬山真麵目!
徐洛菲公司裏的前任前台接待蘇菲菲,那個和自己有些小摩擦的拜金女!
她不是吳剛的姘頭嗎?怎麼會在這裏遭這個罪?
“你把她弄成這樣的?”郭純真轉頭看著吳剛!
“嗯...之前她不是得罪過郭大少你嗎,我就...就給了點小教訓...”吳剛訕訕笑著,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不是說過不跟她計較了嗎?”郭純真寒著臉,這女人說到底會變成現在這幅淒慘的模樣多少還是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看來是自己大意了,隨便收個小弟,也未曾考察其人品,隨意收編了一個社團也沒有過多的去關注,隻想著今後要怎樣,若是現在這群人都是這幅德行,那以後他郭純真還怎麼敢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