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虎往這一站,郭純真心思活絡了起來,這人若真是像尉遲鴻所描述的那樣“虎”,那接下來絕得能狠狠坑一把灰袍老頭!
“這位官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哇!這個老東西張狂至極,竟敢在蝶花穀裏動手!這簡直就是不把蝶花穀的規矩放在眼裏!”郭純真一手抱著酒壇,一手指著灰袍老者,將憤恨的表情演繹的十分到位。
夏侯虎上下打量了郭純真一番,緩緩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郭有錢...”郭純真反手指著自己,多少有些詫異,這跟原本的設想完全不一樣啊,不應該是夏侯虎一怒之下提槍怒懟灰袍老頭的嗎?
“郭...有錢?”夏侯虎緩緩念出郭純真報的假名,而後跟身側的隨從對視了一眼。
那隨從扶了扶腦袋上的虎盔,偷偷瞄了一眼郭純真,而後附耳小聲嘀咕了幾句,夏侯虎聽完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郭純真將這些看在眼裏,頓時有點心虛了,該不會這夏侯虎察覺出了什麼吧...
“你又是何人?這蝶花穀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夏侯虎跟隨從低語過後,便不再過問郭純真,而是將矛頭對準了那灰袍老頭。
“老夫何人,你這小娃娃還不配知道!”灰袍老頭一甩衣袖,依舊保持高傲的姿態,不知道是不是對於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自打他從花船裏出來後,似乎在刻意的挑釁蝶花穀!
“呦~這是從哪跑出來的大尾巴狼啊,敢在這裝!弟兄們!打他!”夏侯虎嗬嗬一樂,招呼著眾隊友朝著老頭欺身而去...
“好好好...老夫今個就先會會你們這群小雜魚,看看這蝶花穀的主人到底有何能耐!”說罷,灰袍老頭倒也不慫,推掌出去和幾人混戰在一起。
看見這陣勢,郭純真默默退到一邊,順手將酒壇交給了秦艾雪。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單單是郭純真退了出來,周圍的吃瓜群眾也都紛紛退後,唯恐傷到自己。
秦艾雪抱著酒壇,臉上的愁雲頓時展開,也顧不得身旁有人,就開始對那魚兒噓寒問暖...
王佳扭頭瞥了一眼,無語的搖搖頭,但卻又不好說什麼,畢竟費了這麼大的勁不就為了救她手中的這條魚嗎?她關心一下也是無可厚非,隻不過...關心的對象是一條魚,顯得有些怪異罷了...
郭純真退出團戰範圍,近身來到尉遲鴻的側身,開口說道,“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來曆?他這麼做就不怕引火燒身嗎?難道他真有那實力?”
尉遲鴻搖搖頭,“我覺得...他可能是腦子有病!郭少你看...他的修為最多就比夏侯虎高出一些,一對一的情況下三五百個回合倒是能拿下夏侯虎,但...這畢竟是在打群架,執法隊其餘隊員可不是吃素的,聽說他們的一套合擊之術甚是厲害,以多敵少的話,高出一兩個段位也是能順利擊殺的。”
郭純真點點頭,看向河堤中央的混戰,開口道:“很顯然這老頭的腦子肯定是沒病...但他這麼狂傲到底是為了什麼?除非...他很久沒有出來走動,以至於不太清楚蝶花穀的實力!”
修真人士,每次閉關少則三五年,多則幾十年,修為越高閉關的時間越是長久,而這蝶花穀是三十年前才易主的,若是這灰袍老頭在這段時間閉關了,他不知道蝶花穀的事情,也實屬正常。
尉遲鴻聽到郭純真的解釋,細想了一下,接道,“若是這樣,那此人必是內宗人士!”
“極有可能!”郭純真附和一聲,點了點頭。
內宗人士,修為高、脾氣高、眼光高,這些都是公認的,灰袍老頭也都符合這三點,再加上內宗人士不太過問其他事物,不知道蝶花穀易主也剛好解釋的通。
不然,若是外宗或散修,自己不知道蝶花穀的實力,周圍的人還不知道嗎?
將線索一一捋清,郭純真這才知道自己捅了一個大多的麻煩,這內宗可不是他現在能惹得起的...
看向戰場,郭純真現在巴不得那老頭當場被擊殺,這樣再怎麼算,也算不到自己頭上,就讓這個內宗門派和蝶花穀好好打去吧。
而眾執法隊員也沒讓郭純真失望,幾個回合下來,老頭節節敗退,以至於一個失誤被夏侯虎找準了機會,一槍刺穿了左臂。
他這左臂怕是要廢了...
灰袍老頭嘶吼一聲,一腳踢飛夏侯虎,找準空擋轉身就跑...
“給我追!”夏侯虎揉著胸口,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