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皋從懷裏拿出一副镔鐵手套,不慌不忙戴在手上,並說:“流雲劍法獨步武林,我不能掉以輕心,我就以大銅錘手挑戰雲莊主,不知雲莊主用什麼兵器?”言畢又哈哈大笑:“我真是糊塗,雲莊主以劍法見長,自然是用的碧水劍。”
田大用若有所思道:“碧水劍色如淡綠,薄如蟬翼,出劍似流水潺潺,與流雲劍法可真是相得益彰。”
段至皋喜出望外道:“如果雲莊主能用碧水劍,那段某可謂是三生有幸。”
眾人隻聞碧水劍其名,不見碧水劍真身,自然樂於觀賞這奇人奇事。
雲太白氣定神閑地走到兵器架前,左右看了看,挑了一副盾牌,並笑道:“我是主,段兄是客,我不能主大欺客,傳揚出去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那真是太可惜了。”
段至皋道:“既然雲莊主固執己見,段某就隨了你的心思。看招……”
音落,段至皋飛身撲向雲太白,並揮拳一擊。
雲太白也不避其鋒芒,手持盾牌迎了過去。
那段至皋的镔鐵手套擊在雲太白的盾牌上,忽然發出一聲巨響,幾欲撕裂眾人的耳膜,而段至皋與雲太白各自退了幾步。
段至皋讚道:“雲莊主好內力,段某窮盡畢生功力一擊,卻奈何不了你。佩服佩服。”
雲太白道:“段大俠也不賴,能遇上你這樣的對手,可謂是不枉此生。”
段至皋話不多說,劈頭蓋臉地向雲太白砸拳,猶如狂風驟雨般猛烈,讓眾人應接不暇,看呆了眼珠子。
雲太白以盾牌做兵器,注定了在招式人以防禦為主。其實他先前被劍無畏暗算,已中了劇毒,誰說暫時壓抑劇毒,但內力不如從前順暢,或用劍無法發揮威力,必然被段至皋識破,不僅占不了便宜,反而容易丟掉性命。雖然盾牌攻擊不強,勉強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半盞茶的功夫,雲太白與段至皋見招拆招兩百有餘,各自使用的招式實屬罕見,同是高手的田大用也是無限感慨。至於元子安等人,武功不弱,卻並不出彩,見到如此詭異的招式,還不趕緊偷學幾招。
元子安看了一會兒,低聲對田大用說:“雲太白的武功當屬絕頂高手,怎麼跟段至皋過了兩百餘招,這二人還未分高下?莫非是段至皋之前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田大用鬼魅一笑,說道:“段至皋是不是隱藏實力,我並不知道。但是今天雲太白是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因為他中了劇毒!”
元子安心智聰慧,聽田大用這麼一說,他眼珠子轉了轉,大概也猜了個透,笑道:“難怪不見劍無畏侍奉師叔,原來師叔另有安排。”
田大用不悅道:“跟你說過多少回,外人麵前不要叫我師叔。”
元子安立馬點頭哈腰:“屬下知錯了。”
提到劍無畏,田大用有點忐忑不安,想了一下對元子安說道:“劍無畏辦事向來謹慎,為何去了這麼久還未回來。子安,我怕劍無畏遇上什麼麻煩了,你馬上去接應他一下。”
元子安不情願道:“屬下這就去辦!”
元子安避開眾人的目光,悄悄離開大殿。
而這時,忽然聽到段至皋一聲慘叫,原來雲太白用盾牌震斷了他的左臂。
田大用不禁大失所望:“真是高估了段至皋。”
話沒落音,段至皋趁雲太白不備,一拳打中雲太白的耳根。
雲太白眼前一黑,頓時頭暈目眩,差點摔了一跤。
“好!”華清陽忍不住喝了一聲彩。
雲太白惱羞成怒,扔掉盾牌,五指握拳,打出一套剛勇拳法。
段至皋與雲太白過了幾招後,心裏大吃一驚:“雲太白怎麼會大銅錘手?”
大銅錘手乃是幻化門剛勇之拳法,攻擊純厚之人,雙臂堅硬如鐵,每一招猶如鐵打的銅錘一樣凶猛。
不過雲太白會大銅錘手,也讓田大用相當驚奇,但就是猜不出來由,隻得靜觀其變,瞧一瞧雲太白有什麼破綻。
就在田大用走神之際,雲太白一記重拳錘中段至皋小腹,段至皋吃了個大虧,連退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