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兒……”
“唔……歐陽謹風。”
清冽的帶著殺氣的聲音瞬間響起,談笑右腿一屈向著漸漸壓下來的某人小腹頂了過去,而與此同時,手掌運力‘砰’化掌為刃劈向了歐陽謹風的脖頸,咬牙切齒的聲音自談笑的嘴裏傳出,“該死的,歐陽謹風你……混蛋。”
“笑兒,唔,你謀殺親夫……疼死我了。”
“活該。”
看著半跪在床頭一側的歐陽謹風,談笑撇嘴冷笑,雖然確實是很痛但她下手也是留了分寸的,而且這個男人可是有著內力的,自己並沒有真的往男人死穴上打,現在一副扭曲呼痛的樣子,哼,想扮可憐罷了,黑著臉呼的坐起來索性也懶得睡了,靠在床邊雙眼微咪眸光一閃,她冷笑,“沒有我的同意你絕不許在我睡著時進來,你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是不是?”
“笑兒我們是夫妻。”
“我不理,大不了你休了我。”
一說到這個話題,歐陽謹風便是一腦門的黑汗,來來回回把她惹急了就是這樣一句話,大不了你休了我……要是可以休了她還用的著費自己這一番的功夫麼,真是氣死他了,坐在那裏喘了會粗氣看著談笑仍舊閉著雙眼養神理也不理他,歐陽謹風不禁自己先歎了口氣,有什麼好期盼的呢,明明就是自己的強求嗬。
若她恢複記憶,怕是會第一個就對自己動手了。
最起碼現在還能時時刻刻看的到她,不是嗎?
“笑兒對不許,別氣了好不好,剛才外麵來了刺客我怕你受驚,沒想到……都是我不好,你別惱了好不好?”低低的語氣帶著幾絲祈求和懊惱,聽的談笑心底一軟,他是自己的相公是整個大夏的皇,自己這樣任性他都包容了……
“我沒氣好了你快去睡吧,天色不早了一會該去早朝了。”
“真的沒氣?”
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和小心求證的眼神讓談笑心中一歎,點點頭,“對,沒氣,去睡吧。”
“那好,晚安。”
“嗯。”
人影一閃瞬間不在,談笑眼神一閃臉上複雜的情緒漸漸浮起,良久卻也隻是輕輕一歎,而後抬頭,慢慢的把目光對準了窗外無邊的夜色……歐陽謹風的心思轉的不可謂不快,那裏之前確實是出現過一個人,隻是卻被他的到來而驚走……
那個人,是誰?
他站在窗口看到自己一瞬間的驚訝氣憤惱怒……
談笑知道他是認得自己的,那目光裏包含了太多太多,讓她一時間都難以言說。而能夠肯定這一點的卻是他在聽到歐陽謹風到來的動靜之後飄然而退時留下的無形的以唇形說出的幾個字……笑兒,等著我。
自己應該認識他嗎?
那樣通透清澄如同清月般的一雙眼,那樣複雜的表情。想了再想,談笑隻覺得腦海中的疼痛又有著漸漸發作的可能,輕歎口氣也隻能是不再去想,慢慢的躺在床上,談笑的心底卻是並沒有多少的頹廢和沮喪,因為她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隨著時間的飄移而慢慢解開迷題,而封鎖在她身上的這些迷底,她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隨著這時間一天天的流逝,馬上就要解開了,哪怕是歐陽謹風想攔都攔不住。
她堅信這一點。
所以,她真的半點不急。
她現在有的就是時間和……耐心!
冬天悄悄過去,春的氣息已經不知不覺間在那悄然而冒的柳枝梢頭浸透而來。朝陽慢慢的升起,談笑站在院中看著靜諡而美好的朝陽,不禁舒適的伸了伸懶腰,歐陽謹風已經回去早朝,淺夫人及淺小姐早早便派了人過來侯著,一看到談笑梳洗好出了屋子便畢恭畢敬的過來請安,“臣妻‘女’給皇後娘娘請安。”
“淺夫人淺大小姐客氣了,一家人無須多禮。”
“多謝皇後娘娘。”
說是一家人可實際上這是屬於雙方都心知肚明不是秘密的秘密,她們之間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別說是血緣了八杆子打不著。於淺府這些人來言他們不過是想籍著這個機會趁機得占皇寵,而談笑則是無所謂的笑,若不是她想著在這裏查出所有的秘密,怕是她早就想方設法的溜了,淺府的人不管是在她眼裏還是在歐陽謹風眼裏都僅隻是一枚棋子罷了。
“皇後娘娘,早膳已經擺好了,請移駕。”
“走吧,對了,淺大小姐上午若是有空可否和本宮出去轉轉?”
“這……”淺大小姐一臉的為難,眼前的是專寵後宮的皇後提出的要求,而皇上臨走之前再三的吩咐則是不許皇後娘娘出淺府半步,又是左右為難……她該聽誰的?談笑微微的笑,淺家人對於她出府的為難那是一定的,隻是,縣管不如現管,她就不信自己把皇後的身份抬出來她們敢不讓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