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伸手接過秦艽遞來的銀錢銅板,點頭哈腰地笑道:“多謝小爺您嘞,我們這兒準備了茶水點心,您就先進去坐著,也順便等等有什麼來信!”
秦艽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直入客棧而去。這客棧其內,雖然並不富麗堂皇,但是卻擁擠著不少人,其中不乏些江湖人士佩戴著刀劍匕首。秦艽尋了樓上一處靠窗的座位,品著粗茶,嚼著一塊點心,探頭向窗外街道望去,有一人身材矮小,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左搖右晃地從街道上走過,這人還隱隱瞟了秦艽一眼。秦艽瞧那人身材裝扮以及樣貌,正是無涯老人。
秦艽翻窗縱躍落地,遠遠隻能瞧得那無涯老人一個模糊的輪廓,秦艽連忙追了上去。秦艽雖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少年,但是那身材矮小的長者卻是每到秦艽距離他兩三丈遠時便又倏然飛奔,拉開了一段不短的距離。這二人不消一刻鍾,便已出了小鎮,到了鎮外的原野草地之上。無涯老人停住步伐,打開折扇,輕搖自言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秦艽追上他後,正是累得很,膝蓋撐著雙手,喘著粗氣。無涯老人頭也不回,徑自在那兒吟些不著邊兒的詩詞古句。秦艽過了會兒,在後頭對那無涯老人道:“前、前輩,您、您跑的真快,我差點兒沒追上!”秦艽立起身子,問道,“前輩呀,不知您叫我來這兒有何事呀?”
無涯老人回過頭,兩隻深邃的眸子瞪著秦艽,笑談道:“我可沒叫你來這兒,是你自己要跟著我來的,呦嗬,這不是那個秦艽麼?許久未見,近來可好啊?”
秦艽垂下頭,沉聲歎道:“不好!”
無涯老人露出關懷之色,問道:“哦?”無涯老人收起折扇,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介不介意跟我這老頭子說說呀?”
秦艽笑著答道:“前輩說的哪裏話。你曾經救過晚輩,若沒有前輩的出手相助,晚輩此時早已是九幽之下的孤魂野鬼了!”秦艽歎了口氣,將那甘泉村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無涯老人。
無涯老人聽後,現出悲傷之色,歎然道:“豈有此理,這落楓穀果真是膽大包天!”無涯老人對秦艽說道,“你身上可曾帶有那落楓刀?”
秦艽一摸腰間,確實攜帶了,他用粗布包裹著那枚鋒銳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打開粗布,將落楓刀遞給無涯老人,說道:“前輩,這便是那把落楓刀!”秦艽指著上頭的落楓圖畫,說道,“前輩,您見多識廣,幫我看一下這把落楓穀是否是偽造的?”
那無涯老人細細看了看,然後說道:“這種圖案工巧之甚,絕非尋常人能偽造出來,有如此篆刻手藝的世上應該隻有厲魄天了。”無涯老人續道,“不過也不乏一些江湖高手能偽造出如此好的東西,但是我覺得嘛,江湖中這種隱藏著的人才,還是沒有的!”
秦艽聽後,雙目似燃熊熊火光,心底之下,又如烈焰般澎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