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秦艽等三人緩步慢行,一路之上賞風弄景,過了半個時辰三人才回到村中。三人徑直回屋,到了院中,卻已然看到那匹馬臥在角落裏,兩隻略顯昏沉的眼睛,看著這三人。秦艽瞧它眼神,便笑道:“哈哈,這馬兒準是又瞌睡了!”
許文漪和張靈嬋二人也未應他,三人便進入房中,來到窄小的廳內。秦艽掏出兩封略為枯皺的書信,分別遞給許文漪和張靈嬋:“喏,這是張前輩給你們兩人的信,瞧瞧上頭都寫了些什麼?”
許文漪和張靈嬋兩人俱都拆開信封,仔細去看,看完之後,張靈嬋笑語嫣然,道:“秦大哥,我爹說了,便讓我這些日子在外頭跟你闖蕩江湖,也好曆練曆練我!”
秦艽聽後,笑道:“哦?”秦艽站到門口,望著碧藍的天空,續道,“這次倒還真如你意了,不過此次落楓穀之行你可要聽我的,不然我就不帶你去了!”
張靈嬋聽到後,嘟起小嘴,嗔道:“好了知道啦,羅裏吧嗦的,像個老太婆一樣!”秦艽聽後,雖想數落她幾句,但是一看到那麵嬌容顏色,便再也說不出口了,隻得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唉”!張靈嬋瞧秦艽不能奈自己何,瓊鼻高挺,樂在心中。
秦艽回頭,瞧了瞧許文漪,走到她身旁,伸出腦袋,往那封信上湊了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文漪呀,信裏寫了些什麼,叫我看看唄!”
許文漪將信折住,淡淡道:“秦大哥,不知道他人來信不能偷看麼?”許文漪雖仍是冷言冷語,但是卻並未給人什麼隔離感,秦艽笑道:“嗬,我又沒偷看,這不當著你麵兒看呢嘛!”許文漪瞧著秦艽這副帶著憊懶的臉,心中不知想些什麼,麵上依舊蒼白冷然,如霜表情。
張靈嬋跑到許文漪身旁,牽起她的玉手,然後看著秦艽,嗔道:“秦大哥,你不要覺得文漪姐脾氣好,寡言少語就欺負她,不然我可不願意!”張靈嬋說著回頭看了看許文漪,湊到她耳邊發旁,輕聲道,“姐姐,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總是不說話呢,見你笑都很少!”
許文漪聽了張靈嬋之語,兩隻美眸閃出了幾絲異樣光芒,那如霜玉靨也仿佛有些解凍了,薄如花瓣的嘴唇微微上揚,朝張靈嬋輕輕一笑,張靈嬋笑著對秦艽道:“秦大哥,你瞧,文漪姐姐不是笑了麼,你呀,應該溫柔點兒的!”
許文漪情不自禁道了聲“你”之後,便又不語了。
這三人,倒還真是難得,如此一番談笑逗趣兒,竟是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刻鍾了。
秦艽對二人道:“文漪、靈嬋,我們今日就再在此住一晚,明日再動身去落楓穀!”秦艽又反問許文漪道,“文漪,信中說了什麼?”
許文漪清聲道:“張前輩說了,師父此次派我下山便是為了曆練我,故而便讓我同你們二位一起在外邊遊曆!”稍稍一頓,續道,“我並未將我們要往落楓穀的事情告訴張前輩,若是他知道了,決計是不會讓我們去的!”
張靈嬋和道:“這是當然嘞,要我爹知道我是為了這事兒去落楓穀,他不把我關在家裏才怪呢!”張靈嬋反過頭又笑道,“不過嘛,要說曆練,再沒有什麼比去落楓穀更合適的了!”張靈嬋秀眉微蹙,問道,“不過這裏距落楓穀尚有段距離,我這兒也有不少銀兩,乘馬車亦或是坐船都行,但是你院中那匹馬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