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上回那捕快大人在前乘著一匹快馬,而秦艽和芳兒卻被繩子捆了起來,放在馬車之內。眾人驅馬趕車,便向西十餘裏外的萍鄉縣趕去。
原來這寂魂鎮,雖然隸屬於萍鄉縣管轄,但是因為這寂魂鎮距離萍鄉縣也足足有十來裏地,故而這萍鄉縣,也常不參與寂魂鎮中發生的事情。今日卻是不知為何,這萍鄉縣衙門中的捕快,不遠數十裏,來到這寂魂鎮,便是為了調查這一起惡意殺人案件,而偏偏是在秦艽進入屋中,才現身當場抓住。
且不說這捕快押著秦艽以及芳兒往那萍鄉縣衙而去,這邊廂許文漪等人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時辰,如今已是日掛西天之刻,怎地還不見秦艽身影?公孫離殤說道:“我們還是回去看一下吧,別出了什麼事兒!”
公孫離殤等人不敢耽擱,步行迅捷,很快便來到了這寂魂鎮。公孫離殤來到了鎮上,碰到了先前那位說胡話的老者,隻見他在鎮口的土坡上坐著,麵對著一眼湖光,不知想些什麼。公孫離殤走近前,恭聲說道:“不知這位老伯,可曾見到與我們同行的那位少俠麼?”
“寂魂無處歸,當散不得散!”這老人歎了口氣,滿麵的皺紋,堆在一起,給人一種恐怖之感。
張靈嬋心中焦急,便道:“你這老頭兒在說什麼呢,什麼‘寂魂無處歸’,不要瞎說!”
公孫離殤連忙阻止道:“靈嬋,不得無禮!”張靈嬋瞥了公孫離殤一眼,便也隻得住口不語了。公孫離殤拱手問道:“敢問······這位前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那位兄弟現在到底在何處?”
那老者搖了搖頭,歎聲道:“方才寂魂鎮來了一些官府中人,將一男一女捆著扔在馬車了,帶往萍鄉縣衙,接受審訊了!”
許文漪等人聽之,皆心中驚駭,沒想到才過了這麼短短幾個時辰,竟然發生了這般事情。公孫離殤急忙追問道:“他們為何往萍鄉縣而去,萍鄉縣在哪裏?”
那老者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西行十餘裏,便是萍鄉縣!”
公孫離殤請求道:“不知前輩能否借在下幾匹馬騎,盛情晚輩定當銘記於心!”
那老者兩隻無神的眸子仿佛突然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目光掃過公孫離殤等三人,而後沉聲說道:“他身陷囹圄,恐非常情,你與這兩個丫頭又何必無端介入,不如就此離去,逍遙塵世!”
張靈嬋聽了這老頭兒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哼,你這老頭子,想些什麼呢,我秦大哥如今不知被何人陷害,身陷囹圄,我們又怎能棄之而去呢!”張靈嬋拉著公孫離殤,急道,“不要求他了,這老頭兒不會那麼好心借我們馬匹的,我們趕快去找秦大哥吧!”
公孫離殤瞧了瞧張靈嬋,本欲就此向西快跑,那老者卻倏地冷聲道:“哼,你們既然想死,那就盡管去好了,去心已定,那馬匹便在不遠處,去騎了便是!”那老者指了指遠處的一個馬廄,瞧那麵積占地,裏頭應該有不少坐騎。
公孫離殤等人不多耽擱,做了個揖後便同許文漪等人進了馬廄,牽出三匹看著比較精神的馬,這便踏蹬翻身,向西縱奔而去。不多時已是煙塵滾滾,人聲馬跡,皆已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