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公孫離殤檢驗了死者屍身,又詳細詢問了法醫,另又去拜訪芳兒姑娘,但是卻終於沒有打聽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唯一的線索便是,要對寂魂鎮中一切可疑人員進行盤問,尤其是近些日子的外來人員,或是一些詭異古怪之徒。
而那許文漪和張靈嬋兩人,已經乘馬回到了寂魂鎮上。如今,已是傍晚之刻,涼風襲來,月黑雲蔽,這寂魂鎮,籠罩在一片沉鬱寂暗的氣氛之中,兼以野外山林中有不知名的夜梟悲鳴,更顯出無邊蕭瑟與恐懼。
張靈嬋在這鎮上野道緩慢乘馬而行,風聲傳來,頻添冷澀,張靈嬋顫聲說道:“這寂魂鎮真不是什麼好地方,白天在這裏雖然感覺不到什麼生氣,但是那湖柳山色,倒也是純然,不過這大半夜的,在這寂魂鎮行走,卻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許文漪淡然說道:“這鎮上恐怕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了,我們找找可有什麼亮燈處!”
許文漪和張靈嬋兩人翻身下馬,在野道上緩步行走,過不一會兒,便看到在一片黑暗之中現出點點燭光淡影,張靈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屋子,叫道:“文漪姐姐,那兒的居民應該還沒睡呢!”
許文漪點了點頭,便同張靈嬋牽馬同往那幾件略為高大的屋子走去。因為如今正是黑夜,故而這微亮燭光甚為引人注目,而這幾間房屋,又是這鎮中幾乎最為高大的,隻有那湖柳居可與之相比,顯然這也是鎮中的長者尊者的居所,相比之下,其他的那些房屋,縱有些許光亮,也不如這幾間如此晃眼。許文漪和張靈嬋兩人進了庭院之中,將馬匹綁在旁側的樹幹上,便輕敲門扉,許文漪清聲說道:
“可有人在裏麵麼,晚輩有事情相詢!”
那屋內一片寂靜,任何聲音都沒有,張靈嬋正待進門去,卻聽到裏頭傳出一陣沉鬱且帶著蕭索的熟悉的老者聲音:“進來吧,老夫在這裏等著各位許久了······”
許文漪和張靈嬋緩步進入,屋中甚是簡陋,木桌木椅,粗糙無比,而那燈燭飄黃之下,那淡然光暈中,一位老者負手背立著二女,依舊沉聲說道:“你們來所為何事,我也知曉,這鎮上,也隻有我,恐怕肯給你們聊一聊了!”
許文漪和張靈嬋聽這聲音,向那老者望去,但見他轉過身來,正是今日在鎮上碰見的老者,說著些詭異古怪之話。許文漪清聲問道:“不知前輩您可知道些什麼,如今秦艽他身陷囹圄,一定有人在陷害於他!”
那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唉,老夫我並不知道詳情,但是此案疑點,老夫倒可以提供給二位!”那老者頓了頓,續說道,“我們這寂魂鎮,三十年來如一日,始終不曾發生些什麼事情,鎮上的人也都世代生活於此,多是些年老體弱之人,故弄得這鎮上顯得淒涼無比!”那老者話鋒一轉,“所以這鎮上的人,決計是不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