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中很多無法認同珩少的說法,還有很多剛剛大學畢業實習的警察更不用說,對黑勢力的存在提倡一見就打。
然而他們一個個地也隻敢私下議論,楊國俠在堂堂珩少的麵前無情痛斥,還真讓那幫嘴上說說的人見識到了這位女警官的魄力。
隨著審訊的繼續進行,楊國俠的審訊使得審訊室裏的氣氛更加緊張。
如果這樣進行下去,結果無疑是拿下珩少,槍斃珩少的後果,放眼整個小馬市,是個人都知道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是法製社會,輿論的影響力非常可怕,警方要是輕易放過珩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恐怕這公安局的公信力就蕩然無存了。
就在珩少和楊國俠針鋒相對的時候,朱國騫果斷暫停了審訊。
朱國騫的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雲裏霧裏,對珩少的處理決心究竟是怎樣的呢,他們都在議論紛紛。
小馬市裏的人得知珩少進公安局的消息,一時間瘋傳警方要對秦家動手了,黑白兩道那可以說是緊張觀戰呀。
朱國騫還是想起了那位執掌小馬公安係統多年的前任局長範知文,他清楚,小馬市的公安係統隻有範知文穩住了,可見當下隻有他能解決這一難題了。
聽說珩少被警方帶走的消息,範知文料到朱國騫的想法,這個時候誰表態對珩少的處理結果,誰就會在風口浪尖上,而且也等於代表黑白正式攤牌、視同水火。
一場明爭暗戰的較量是無法避免,小馬市的秩序恐怕得遭殃,這樣的“罪名”誰也擔不起,何況現在是閑雲野鶴的範知文。
所以範知文早早離開了小馬市,在南京某處繼續自己閑雲野鶴的生活,不過還是會繼續關注小馬市裏的動靜。
範知文的家裏是親侄子在照看,“不好意思,朱局長,範叔叔出去遊玩了,可能要好一陣子才回來。他說不想被人打擾,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就想散散心,聯係方式暫時不會用的。”
“這,唉!”
這位侄子不用說,肯定是老範讓他這麼說的,從他嘴裏肯定套不出什麼話,而老範是鐵了心不想趟這渾水,朱國騫一臉無奈地隻好準備離開。
“額,那個,局長,我範叔留了一句話給您。”
朱國騫急忙停住腳步,轉身詢問:“他知道我要找他?嗯也對,你範叔留的是哪一句話?”
範知文的侄子原封不動的把原話複述給了朱國騫:“人民的利益有沒有受損?”
“這?就這麼一句問,沒了?”
“沒了,朱局長。”
範知文不想明說,卻有意留了句話,朱國騫越來越覺得範知文是在有意提醒自己,他是在懷念當警察的日子。
朱國騫回去之後,腦海中一直在細細體會範知文留給他的那句話。
“隊長,你覺得局長會不會動秦家呀?”
“檢察院的人沒有動靜,是不是也在等我們公安局的表態呀?”
“咦隊長,按理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那珩少是不是就鐵定被槍斃?”
一大夥人圍在楊國俠的辦公桌前,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
“唉,我說你們能不能安靜會兒。總之啊,領導不發話,我們說什麼也沒用。小馬市可不是其他地方,得酌情考慮,動秦家可是個重大決定,槍斃珩少那等於動秦家,總之啊下決定的人壓力最大,上級把這個決定交給了我們局長。”
等得心急的楊國俠也隻能和他們聊上幾句了,反正現在也幹不了什麼事。
都在揣測朱國騫會不會動秦家,市委市政府在外界提到時都隻是一筆帶過,看樣子連市領導那幫人都不敢輕易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