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聖賢廬的開廬大典了,東帝城中已經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別說是距離近的東海之濱這裏,即使是廣袤北原,西漠大藏還有南疆大山之中的人,都在這幾日趕到了這裏。
東帝城中變得無比喧囂火熱,而關於東帝傳承的傳說也愈演愈烈,每天都有不少人前去聖賢廬探底,即使經過了幾十輪軍隊的鐵血鎮殺,也依然抵擋不住人心的貪婪。
葉青官這兩日卻是在城中閑逛,將城中的布局摸了個透徹,給自己安排好了幾條出路。
安瀾軒這幾日一直跟著葉青官,沒敢孤身一人,她深深知道徐子陵的為人,雖然出身書香世家,在人前彬彬有禮,但是暗地裏,為人卻是極為陰狠無恥。
而徐子陵這幾日也一直在找機會,準備對葉青官下手,甚至聯係好了好幾位修為不俗的朋友,隻是因為軍隊戒嚴的緣故,他一直沒有冒險。
坐在酒樓的窗邊,葉青官看著窗外,安瀾軒也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過往的行人。
這幾日見到了不少裝扮怪異的奇人異士,比如渾身花花綠綠的南疆異人,剃著光頭的西漠和尚,就連與大華有深仇大恨的北原大莽,也來了不少彪悍的男子。
“哎葉兄,你看你看,那人身上怎麼抹的花花綠綠的?哇,快看,他的袋子裏麵有條蛇!”安瀾軒大驚大叫,估計窩在家裏十幾年,還沒見識過這麼多的人吧。
“還有這邊,那人好奇怪,明明是個年輕人,怎麼拄著一個竹杖?還一瘸一拐的?”
“那邊那邊,那個女子好威風啊,竟然騎著一頭獅子,那頭獅子好大啊!”
聽到最後一句,葉青官眸光一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騎著獅子的少女,穿著一身白色僧衣,三千青絲如瀑,身上帶著一股祥和出塵的氣息,天生就有一副菩薩的慈悲相。
“是她?”葉青官瞳孔微縮。
“葉兄認識她?”不知怎麼的,安瀾軒心中就有些不對味,似乎酸溜溜的。
葉青官的神色有些凝重,道:“以前聽一個長輩提起過。”
安瀾軒好奇道:“那她是什麼人啊,竟然騎著一頭大獅子,好威風,周圍都沒人敢靠近。”
葉青官開口道:“她是西漠靈台山來的。”
“西漠靈台山?那不是佛門的聖地嗎?據說當世唯一的一位聖人就在那裏。”安瀾軒心中震驚,“她一個女子,怎麼會在佛門?”
“不知道,我聽長輩說,這女子來曆奇異,天生就是一副菩薩低眉的慈悲相,卻有一顆羅漢鎮魔的金剛心。”葉青官說道。
“菩薩低眉相,羅漢金剛心?”安瀾軒瞪大了美目,“聽起來好神異。”
葉青官看著街對麵的那女子,那女子看起來也就跟他差不多年紀,生得極為漂亮,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金光,聖潔而祥和,讓人的心靈都情不自禁的安定了下來,尤其是座下的那頭獅子,渾身毛發一片金黃,柔順如綢緞,站起來幾乎有一人高,神威凜凜,極有氣勢。
那女子忽然癟了癟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抬頭看向對麵的酒樓,拍了拍座下的獅子,便向這邊走了過來。
酒樓中看熱鬧的人見到那女子過來,紛紛驚呼出聲,伸長了脖子向門口那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