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照台,那是孔聖人講道的地方,曆代先賢也在那裏開壇說教,可以說是一處非常奇異的地方,蘊含著他們的道念,若是沉浸其中,還能聽到他們的論道之聲。
聖賢廬的二掌門顏白就曾在坐照台上枯坐三天,結果陷入了“識障”,自己的思想和先賢的思想產生了衝突,一時間不知道誰對誰錯,走進了迷障,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等同於走火入魔。
聽掌門說的這麼可怕,葉青官也心裏一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路,顏白想要觀先賢聖典,然後對照己身所得,結果產生了衝突,到最後反而不知道誰對誰錯。
顏白作為聖賢廬的二掌門,修為見解想來一定很高深,道心如磐石,連他這樣的人都陷入了“識障”,由此就能看出,那坐照台也不是常人能上得去的,一不小心就會毀了道心。
掌門帶著顏白走了,葉青官站在那裏沉吟了一會,原本還想去坐照台看看,現在卻是不敢輕易下決定了,顏白的狀態實在可怕,要是他的劍心也被毀了,那他整個人就都廢了。
“還是先去先賢碑刻那裏看看吧。”葉青官做出決定,便轉身向先賢碑刻那裏走去。
先賢碑刻在後山那裏,葉青官走出側門,沿著一條青石小路向那裏行去,一路上樹木鬱鬱蔥蔥,碧綠一片,有朵朵白雲繚繞在樹林之間,那是聖賢廬的文氣,縹緲如雲海。
行至遠處時,忽聞一陣轟隆作響之聲,葉青官抬眼看去,隻見一道白色匹練般的瀑布從聖丘頂上垂落,白茫茫一片,氣勢磅礴,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最後彙入東海。
看著小路徑直通向瀑布那裏,葉青官驚歎,沒想到先賢碑刻竟然隱藏在瀑布的背後,這番巧奪天工之地,的確鍾慧靈秀。
接近瀑布,更能感受到那水力的可怕,隻怕是千斤巨石都能衝落下來,轟隆隆如雷鳴一般。
在瀑布旁邊,認為的開鑿出了一汪深潭,葉青官看到一個背影坐在那裏,正在垂釣。
葉青官走過去,卻是微微一驚,竟然是熟人。
“老人家,是你啊。”眼前這老頭,可不就是那個難伺候的澆菜老頭嘛。
“是你這小子啊。”老頭抬起頭,也有些詫異。
“你是為先賢碑刻來的吧?”老頭又問道。
“是,小子想進去看看。”葉青官回道。
老頭卻是搖了搖頭:“現在想進去?不行!”
“為什麼?”葉青官皺眉,學子瞻仰先賢遺刻,怎麼會不讓進去。
老頭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真正的儒家弟子,等你月末考核拿了前三甲再說吧,現在不行。”
葉青官眉頭皺的更深,的確,和顏煜比起來,他們隻能算是外門弟子,遠遠談不上核心,但是距離月末還有一旬的時間,難道又要等十天?
而且,他得罪了安瀾軒的二叔還有徐子陵的族叔,月末考核想要進入前三甲,隻怕不是一般的難。
“唉!”葉青官失望的歎了口氣,就要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了老頭的聲音:“不過你這小子還算不錯,幫著老頭我澆了一天的菜,就便宜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