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想了一夜,葉青官也沒有想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第二天上課時,也顯得心不在焉,眼神有些空洞。
安瀾軒叫了他幾次都沒什麼反應,讓她覺得很是奇怪,不知道葉青官究竟怎麼了?
渾渾噩噩的到了中午,金菩薩坐在葉青官的麵前,白皙修長的玉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你是不是傻了?吃錯藥了?”
葉青官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去去去,你才吃錯藥了。”
“既然沒吃錯藥,那你這一早上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難道是看上了廬中的哪個女子,一見鍾情,魂被勾走了?”金菩薩朝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一副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的樣子。
葉青官滿腦子黑線:“你是佛門弟子,能不能有點佛門弟子的樣子。”
“切,我又沒出家,沒看見我頭發這麼長嗎?再說了,男歡女愛乃人間常事,有什麼不能說的?”金菩薩一副老氣橫秋,我很懂的姿態,讓葉青官一陣無語,又是一個比蘇小白還話嘮,還不靠譜的人。
沉默了一會,葉青官看著她,認真問道:“你覺得劍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金菩薩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差點岔氣,但是看到葉青官那副認真嚴肅的樣子,連忙咳嗽幾聲,正襟危坐起來。
“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金菩薩很好奇,昨天還好好的,連徐清都敢得罪,今天怎麼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想到一些人,想到一些事,便有了這個疑問。”葉青官說道。
金菩薩也沉默了下來,眉宇低垂,菩薩之相顯露慈悲之意,一身月白色的僧衣,讓她顯得更加與眾不同,身上有淡淡的佛光繚繞,神異而非凡。
“每個人對劍的理解都不一樣,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過了一會後,金菩薩才抬起頭說道。
“喂,你們倆在說什麼啊,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安瀾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看到臉色如此認真的兩人,莫名的就覺得有些壓抑。
葉青官的眉頭緊鎖,然後問道:“那你的劍又是為了什麼存在?”
說到這個,金菩薩精致的臉龐忽然露出幾分不好意思,有些羞赧,遲疑了一會才道:“其實剛開始時,我隻是在練金剛拳,整天找山上的那些小和尚打架,想做靈台山的老大,後來遇到一個很強的光頭師兄,沒打過,我就跑去找師父,師父給了我一把劍,我就輕鬆的打敗了那個光頭師兄,當上了靈台山的老大。抓野兔,烤蛇羹,打野雞,山上被搞得雞飛狗跳,師父看不下去了,就把我趕下山了,就是這樣。”
葉青官聽得目瞪口呆,看向金菩薩的眼神充滿了敬佩,這才是牛人啊。
靈台山上有當世聖人坐鎮,她竟然還敢當靈台山的老大,這膽不是一般的肥。
安瀾軒在旁邊也長大了嘴巴,匪夷所思的看著金菩薩,心中佛門聖地的形象徹底被顛覆了。
不過葉青官也聽出來了,金菩薩的心思很單純,她拿著劍隻是為了打架,如果這把劍都不在好使的話,葉青官毫不懷疑她會在換一把兵器,比如狼牙棒什麼的。
“我師父說,用劍不在劍本身,而是在於用劍的人,用劍的心。他就是這樣說的,整天神神叨叨的,估計是在忽悠我。”金菩薩又補充了幾句。